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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
也不知道是被我嚇了一跳,還是怎麼,小東西頓了幾秒鐘,又繼續大哭起來。
我小心翼翼的分別推開其他幾間房門,確定除了那小傢伙以外,再沒有其他人,頓時有點無奈。
“哇哇”
那小玩意兒旁若無人的哭喊著。
猶豫幾秒後,我走過去,順手又把奶瓶撿起,遞給小東西:“是不是餓啦?”
誰知道他看都沒看,兩隻小手胡亂扒拉,把奶瓶又給推到地上,不帶停歇的大哭著。
“來來來,叔叔抱抱哈!”
看孩子哭的都快岔氣了,我於心不忍的將他從學步車裡抱出來,摟著在屋裡來回踱步哄他。
“哇哇”
小玩意兒絲毫不買賬,哭的反而比先前更加厲害。
“嘿,舉高高,坐飛機嘍。”
無奈之下,我將小東西舉到半空中蕩悠,別說這一招還挺有效果,他馬上停止哭泣。
見到這番情景,我愈發賣力的將他舉的更高,哭笑不得的呢喃:“你媽媽也是夠心大的,就把你一個人扔在家。”
偌大的客廳裡擺著幾張還沒拆塑膠膜的新沙發,正中間支個半米來高的小火爐,確保屋內的溫度,此刻爐子上的水壺正“吱吱”冒著白煙。
靠近牆角的八仙桌上擺著一張黑白相框,相框裡的男人三十多歲,長得很精神,我懷裡的小傢伙和他挺相像的,瞄了眼靈位上的名字,我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韓強兄弟,對不住了,實在是走投無路,不然我絕不會打你主意,用你做文章,事情了結之後,我一定親自磕頭賠罪”
接下來的時間,我像個奶爸似的哄著小傢伙,這虎玩意兒也是夠能折磨人的,舉起來啥事沒有,只要一放下,馬上就跟按下開關一樣大哭特哭。
就在我琢磨著應不應該把小傢伙重新放回學步車裡的時候,兜裡的手機突然“叮鈴鈴”響起。
看到是個陌生號碼,我遲疑一下接起:“哪位?”
電話裡傳來一道粗獷的男聲:“王先生是麼?笑哥讓我聯絡您的,說是您有任務派給我們,應該上哪找您?”
“來杜村吧。”我立即接茬:“到了以後,你們這樣”
將計劃仔仔細細跟對方說了一遍後,我揣起來手機,打算把小傢伙歸置好,就閃人了。
“咣噹!”
房門突然推開,一個套著迷彩外套的女人走了進來:“鬧鬧,想媽媽沒你是誰!放下我的孩子!”
話沒說完,女人一個猛子衝上前,奮力將小傢伙搶到自己懷中,滿臉緊張的怒視我:“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你先彆著急女士,剛剛家裡沒人,我看孩子又哭的太厲害,才忍不住抱他的,如果我真是人販子,還能等到你回來嘛。”我往後倒退兩步,微舉雙手示意自己沒有任何攻擊性:“我叫王朗,來找韓強老哥的,他之前給我幹過活,我覺得他人很靠譜,正好這段時間又接下來一些工程,想讓他幫我負責一下,他在家不?”
聽到我的話,女人楞了幾秒鐘,眼圈驟然變紅,聲音顫抖的搖頭:“我老公沒了,再也替你做不了活,嗚嗚嗚”
“哇哇哇”
一瞬間大人哭、小孩喊,屋子裡再次亂成一鍋粥。
立時間把我整不會了,看著這可憐兮兮的娘倆,我只好耐下性子寬慰她們。
好半晌後,才總算把一大一小安撫住,我明知故問的開口:“嫂子,韓強大哥是怎麼突然去世的?得病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意外,修國道路工地時候出的意外。”女人搖搖頭:“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問工頭,工頭說我老公喝酒上崗,問其他工人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