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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張星宇的意思,也相信他肯定能做到。
如果說王者商會是羅權的嫡系,那麼眼下他的嫡系實力確實十不存一,偌大的王者商會幾乎全部躲藏於海外,整個上京也就只有魚陽和誘哥倆人,一旦跟誰開火,而且又不能動用明面武裝的的情況下,羅權一方絕對會吃緊。
我記得初到上京時候跟趙成虎通電話,他清晰的告訴我,他和羅權的情誼絕不輸於我和連城。
那麼這種時候,不管是羅權還是王者商會的龍頭趙成虎,都一定會求助於我們這支關係還不算太差的勢力,只要我們肯出手,那就等於直接跟羅權建立上聯絡,可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依附於羅權的同時也就意味著我們要替他扛住更多的壓力。
見我陷入沉思當中,張星宇試探性的問了一嘴:“我再去找高家老頭嘮嘮?”
“你啥時候才能改了擱我面前裝腔作勢的毛病,計劃都已經琢磨到這一步,你要說你沒想好如何拖高家老頭下水,我把”我瞪了他一眼,環視一眼房間,指著錢龍的皮鞋哼聲:“我把皇上的襪子吃了。”
“說實話,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張星宇訕笑一聲:“眼下已知的資訊實在太少了,咱除了知道小波和謝大嘴廝混到一塊,並沒有其他證據表明敖輝介入這件事情中,而敖輝能聯絡到小波其實也不算啥難事,打了這麼場交道,你也該很清楚,敖輝見縫插針的本事不比我小。”
我篤定道:“他能蠱惑的了小波,但肯定沒轍讓高老頭動心。”
“我知道,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我才會假設,這老狗此時此刻一定很想抓到高老頭,玩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把戲。”張星宇嚥了口唾沫道:“同理,高家老頭接連痛失兩個心愛的孫子,想不想報仇?”
我盤算半晌後,不太確定的回答:“想,可他是爺爺的同時,還是一家之主,對於他們這個段位的人來說,任何恩怨情仇都沒有家族長存更重要。”
“你忘了我最大的本事就是把人心底的仇恨無限放大嘛。”張星宇豁嘴輕笑:“如果可以做通高老頭的思想工作,讓他心甘情願的配合咱們一塊演出,我感覺這把咱不光能讓羅權欠一場大人情,極有可能還會順手把敖輝給一併收拾掉。”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張星宇的笑容如花般綻放,眸子裡更是泛著濃郁的癲狂。
說起來,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他露出這種瘋狂的表情,記得上一次讓他如此亢奮,還是我們琢磨羊城天娛集團的時候。
“兄弟,咱們現在其實混的也不算太拉,甭管走到哪都算的上有裡有面。”我揉搓幾下臉頰,語重心長的望向他:“這一步棋走好了,咱或許能繼續風調雨順,再往上躥幾個臺階,可只要稍微有所差池,打拼半生的辛苦可就全都付之東流了。”
“他朗哥,不瘋魔,不成活!”張星宇咬著嘴皮,一字一頓道:“與其狗苟蠅營,我是真想放手一搏!”
見我不吭聲,張星宇語氣緩和一些,繼續道:“當然我這是在跟你商量,如果你不樂意,咱們就走第二套比較懷柔的方案,我去跟高老頭商量好,讓他跟羅權提條件,想要換走連城,就用謝大嘴交換,完事咱透過謝大嘴,一點一點抽絲剝繭。”
“呼”
我吐了口濁氣,又點上一支菸。
“朗哥,我贊成胖砸的計劃,咱們現在啥都不差了,唯獨缺個像樣的背景,如果羅權將咱們納入帳下,你說等咱回粵省,什麼雞八賀來、洪震天,哪個都得變成咱桌上的一盤菜?”錢龍拿胳膊捅咕我一下開腔。
“你們呢?你們也是同樣的意思?”我揪了揪鼻樑骨,將目光投向盧波波和李俊峰。
目前房間裡只有我們幾個人,但卻足以代表頭狼的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