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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半,一則名為“逍遙法外多日的兇犯吳恆主動投案自首,原因令人唏噓!”的新聞從一個叫“正義之劍”的大v博主裡發出,緊跟著被瘋狂轉載,短短半小時內轉載和播放量突破六位數,並且資料仍舊在瘋狂上漲中。
而身為策劃者的我則坐在辦公室裡發呆。
“咣噹!”
房間門突兀被人猛烈推開,錢龍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人未到、聲先至:“朗哥,吳恆自首了,你看著沒?臥槽,他精神病是不是又發作啦,這特碼到底啥戲路啊,我咋一點都看不懂了。”
“小點聲兒,我耳朵不背。”我衝他撇撇嘴。
“不是,你看!”錢龍攥著手機抻到我面前,口喘粗氣道:“我這兒還有一段他被抓捕時候的錄影,他說他本身打算潛逃海外,結果想起你曾經的諄諄教導,然後良心發現,絕對自首重新做人,奶奶個哨子的,好萊塢都不敢這麼拍。”
我揪了揪鼻頭淺笑:“也許吳恆的偶像是斯皮爾伯格呢。”
錢龍橫著眉梢白楞我一眼:“扯犢子,他abc都念不明白的選手,上哪知道死什麼皮,誒你笑的那麼賊,是不是提前就知道昂?”
我擺擺手,岔開話題:“那啥,我想起個重要的事兒,最近媚兒沒跟你聯絡啊?”
“聯絡了啊,我倆每天必須三十分鐘以上影片恩愛,你又不是不知道。”錢龍揪了揪衣領道:“先別嘮我的兒女私情,我就問你,接下來你打算咋整啊,吳恆這一進去,咱們的汙點算是暫時洗乾淨,可關鍵是”
“你老幹爹快過生日了吧?”我又打斷道:“打算啥時候回去給老頭賀壽?”
錢龍豁著沒牙的大嘴嘟囔:“賀雞毛賀,他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動道,再說咱家現在一屁股窩心事兒呢,還有就是你把人家波姐開了,提前也不知道給弟兄們知會一聲,都知道你想讓遠離旋渦,可兄弟之間本來不就應該互相扶持嘛,他帶著帥帥回老家了,走前讓我轉告你,他很生氣,但也很容易消氣,只要你需要,他隨時隨刻歸隊。”
我心口陡然一暖,但臉上沒有表現出半分,繼續道:“回去給老頭過個生日吧,家裡的事兒一時半會兒扯不明白,不差天,媚兒也希望你回去,下午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了,你也不希望我被你媳婦誤會吧。”
錢龍頓了一頓,沒好氣的跺了跺腳罵咧:“這個敗家老孃們,待會看我打電話怎麼收拾她。”
我忍俊不禁的笑了,我的這群兄弟有一個很明顯共同特徵,就是都喜歡“口嗨”,嘴上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實則哪個到媳婦跟前都老老實實,恨不得三叩六拜,並不是害怕,只是撈偏門的男人大部分更懂得珍惜眼前的每一份感情,我想這可能也是大家能一直走下去的主要緣故,畢竟“人以群分”。
我揉搓著食指上,幾天前姚軍旗送給我的那枚戒指,慢悠悠道:“回去的時候給樂子也帶上,你和瘋子現在都成雙成對了,就他還單著,要是有合適的撮合一下子。”
“靠,我走就算了,樂子也跟著一塊,你身邊要是再有點啥事還過不過了?”錢龍不滿的瞪圓眼珠子:“不行,肯定不好使,你要再叨叨,我說啥今天得讓你看看社會人到底多大腳。”
“兄弟,咱特麼現在西裝革履,豪車出入,舞刀弄槍的事兒基本不用自己摻和,你告訴我,我一個人有啥扛不住的?”我語重心長道:“說實話,要不是這段時間被馬科的破事纏身,我真有心思給你們全送進夜大去,哪怕是趴桌上睡覺,每個人都得給我混個文憑出來。”
錢龍斜眼哼哼:“那萬一有事兒咋整?”
“我把車勇接公司了,白帝和洪蓮也在莞城,一個電話過去,啥啥幹不了?需要湊人頭的地方還有陳曉那幫小崽子,把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