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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
我話音落下,走廊再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段磊帶著蛋蛋快步走進來。
段磊來的很匆忙,邊繫著襯衫釦子邊昂頭看向我問:“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小朗?剛剛葉致遠打電話說是讓我勸勸你不要衝動。”
見到李新元后,段磊皺著眉頭訓斥:“你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啊,咋一宿未歸,大堂經理的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了。”
李新元紅著眼圈哽咽:“老師,對不起我們闖禍了”
聽李新元簡單說了下事情經過後,段磊擰著眉頭沉默半晌後,看向我:“我不同意開戰,我雖然不懂社會這一套,但也明白這裡頭肯定全是套,輝煌公司的人巴不得你動怒”
我固執的瞪向他:“你不同意是你的事,我必須得做。”
段磊表情嚴肅的說:“小朗,你能不能理智點,咱是公司,公司就要有公司應該的規章制度,他們幾個小的是公司一員不假,但現在發生的狀況並不在上班時間,退一步講,就算他們真被送到巡捕局,無非是”
“你好像沒聽懂我的意思,咚咚和尿盆身上揹著見不得光的大案,但凡被送去巡捕局,可能就是一輩子,他倆才多大,十八歲,哥哥誒,十八歲你就讓他們蹲大號,合適嗎?”我上火的爭辯:“況且我帶他倆回來的時候保證過,一定會”
“王朗,你保證你是你的事情,為了兩個無關緊要的小卒子把整個公司拖進輿論,值嗎?”段磊攥著拳頭低吼:“他們兩個是你兄弟,那其他人呢?其他人憑什麼要陪著他倆去承擔風險和損失!”
我深呼吸兩口擺擺手道:“磊哥,我不跟你吵,咱倆理念完全不同,你的主要工作是發展經濟,而我則負責調解互相之間的關係,頭狼和別的公司不同,我王朗是先有的兄弟後有的公司,今天他倆遇上坎我袖手旁觀,明天換成你呢,換成阿生或者其他人呢,我是不是也可以視若無睹?”
“如果是我們自己的原因,我寧願你視若無睹!”段磊咬著嘴皮,語調堅定的開腔:“總之我不同意,你想救人我支援,但絕對不是透過這種方式。”
我沒有絲毫耐心的擺手吼叫:“你愛同意就同意,不同意拉倒,就這樣吧。”
眼瞅我和段磊都紅了眼,劉博生馬上擋在中間當和事老:“別吵吵,咱們坐下來商量著來行不?”
段磊粗重的呼吸兩下,直接從懷裡掏出工作證“啪”的一下摔在桌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說:“王朗,如果你一意孤行,那我選擇離職,我加入頭狼是為了陪你共同走向輝煌的,不是拿自己小命跟十幾歲的小痞子同生共死。”
見到段磊動真格了,我心情瞬間變得更加暴躁,咬牙反問:“磊哥,你為啥每次非要跟我對著幹,咚咚、尿盆、小銘、包括躺在病床上的傑子,這些人哪個你沒見過面,昨天他們還哥長哥短的跟你敬酒,現在遇上難了,你馬上當皮球似的踢開,心裡難道不疼嗎?”
“人情關係永遠不能取代公司利益,從個人角度來說,他們都是我的後輩,我願意庇佑他們,可從公司出發,幫助他們,意味著將所有人拖進一個看不見底的漩渦,這種豪賭,目前的頭狼玩不起!”段磊深呼吸兩口,解開最上面的襯衫釦子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非要大動干戈,我退出!”
劉博生苦著臉,遞給段磊一支菸:“磊哥,你看你幹啥”
段磊擺擺手道:“王朗,何去何從,你給我個明確態度。”
我怔怔注視著他的眼睛,他也一眼不眨的盯著我看,互相之間沉寂了差不多八九妙後,我彎腰朝段磊深鞠一躬:“抱歉磊哥,我做不到像臺機器似的冰冷。”
“我能理解,那咱們就好聚好散吧,記住我給你的忠告,欲成大樹,莫與草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