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拋從枕頭底下摸出煙盒拋給我,沒好氣的嘟囔:“往後藏煙的事兒能不能別找我了,整的我現在擱小雅面前都屬於不被信任的壞分子。”
“死道友不死貧道。”我迅速反鎖上房門,點上一支菸,愜意的長吐一口:“小雅讓我戒菸呢,一天最多一支,要是被她知道我沒節制,又得給我鬧騰。”
張星宇抓起床頭櫃旁邊的魔方,邊擺弄邊嘟囔:“廢話,只有稀罕你的女人才希望你身體棒棒的,不在乎你的老孃們才不會管你一天抽多少煙喝多少酒,知足吧你,我倒是希望有個人也管管我,關鍵月老好像沒空搭理我。”
這段時間,這孩子莫名其妙喜歡上了這種小孩兒玩具,只要一有時間就會拿出個魔方把玩。
我夾著菸捲,使勁嘬了一口道:“話是這麼說,可對小雅,我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你要說不喜歡吧,我心裡絕對有她,可要是愛到深入骨髓,也沒那麼誇張,我總覺得這次和好,我倆之間好像少了點什麼,具體是啥,我又實在說不明白,反正就感覺特別”
“虛得慌是吧?”張星宇抬了抬腦袋道:“你感覺你倆在一塊好像特別不真實,貌似少了一種什麼過程,直接從搞物件複合到有孩子,對嗎?”
我連連點頭應聲:“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從醫學的角度來說,你這種心理屬於犯賤,也就是趕上小雅這種好脾氣,這要是換個女人,憑啥給你生孩子,憑啥你一句對不起,人就老老實實回到你身邊。”張星宇耷拉著眼皮輕笑:“你呀,也就是在小雅這兒太順風順水了,才會有時間想這想那,要是換個作點的女的,一天有事沒事沒給你發八百回脾氣,你他媽就老實了。”
“估計是吧”我摸了摸鼻頭,自言自語的喃喃。
這次從石市接回來江靜雅,我倆屬於很自然而然的又走到了一起,中間幾乎沒有起任何波瀾,我們平常也會微信、電話的聊個不停,可我總覺得互相之間少了點什麼。
那種感覺就好像,我特別害怕她會生氣,而她也很不願意和我起爭執,日常生活中,我們也是儘可能的聊彼此都感興趣的話題,儘可能避免一些有的沒的,可生活畢竟是自己的,好與不好,自己絕對能感覺的出來。
將煙屁撅滅,我小聲開口:“胖砸,你說如果沒有孩子,我和小影”
“成熟點鐵子,孩子不會因為你的一句如果,就自動消失,珍惜眼前人吧。”張星宇把碼整齊的魔方丟到床頭櫃上,打了個哈欠嘟囔:“睡咯,明天磊哥說領我一塊去看看荔灣區三號店的選址。”
“明天?”我猛地一拍後腦勺道:“對啦,給磊哥打個電話,明天騰出來時間去接老陸,明天中午老陸出獄,你、我、段磊、元元和傑哥、楊解放一塊過去接下,家裡留下蛋蛋守店就行了。”
“明天就出來?”張星宇歪著脖頸吧唧兩下嘴巴:“時間比我預計的有點快昂,看來郭老三最近擱看守所裡沒少受委屈,不然郭海不能辦的這麼麻溜,剛好可以趁這個藉口,再找郭海要點啥。”
“別特麼研究了,趕緊給段磊去個電話。”我抓起枕頭拋向他
第二天清晨五點多鐘,我們一行人駕駛著兩臺奧迪“a8”早早就朝梅州出發。
從羊城到梅州差不多四五個小時的路程,為了能讓陸國康出來第一眼就看到我們,哥幾個特意提前了兩三個小時。
一路上,張星宇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遊戲,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刷著朋友圈,而李新元和餘佳傑的電話則是響個不停,不是說什麼旅行社訂房,就是嘮增城區工地的程序。
猛不丁我突然刷到一條昨天下午王影發的朋友圈:明天起航梅州,祈禱自己這次談判一定要成功。
一瞬間,我回憶起來昨晚上江靜雅為什麼非要和我去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