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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十個荷槍實彈的巡捕快步湧動到我面前,一個帶隊的瞪著眼睛質問我:“你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
“對,酒店是我們公司開的。”我站起來,高高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任何威脅性。
“我們接到舉報,你這裡窩藏多名網上在逃犯,請配合檢查。”對方掏出自己的工作證在我臉前晃了晃,隨即朝身後的同事擺手道:“一組、二組進去搜查,三組做包抄,四組馬上聯絡交巡捕隊的同事,徵調附近的監控錄影。”
我往旁邊欠了欠身子,讓開門口微笑:“堅決服從配合巡捕同志的工作。”
帶隊巡捕,指了指巡邏車,態度還算客氣的說:“麻煩你跟我們回隊裡一趟吧,有些事情需要找你瞭解一下。”
“好的,等我抽完這口煙哈。”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點腦袋,連嘬幾口菸嘴後,腳步輕盈的拽開了巡邏車門。
白雲區巡捕局的問詢室裡,兩名巡捕分別拿出白老七、董咚咚、尿盆的相片擺在我面前,讓我辨認。
我裝腔作勢的抓起照片挨個看了幾眼,隨即點頭承認:“這些人都認識,不過現在都沒有來往了,之前我不知道他們是在逃犯,後來一個巡捕局的朋友告訴我後,我立馬跟他們斷了聯絡。”
一個巡捕瞪眼呵斥我:“既然明明知道他們的身份,你為什麼不報警?”
我聳了聳肩膀解釋:“同志,我是個正正經經做買賣的,這種人哪可能招惹的起,我也怕他們打擊報復吶,您說對不?”
正說話的時候,一個看起來級別不低的中年人朝著問我話的兩名巡捕招招手:“劉子,小王,你們出來一趟。”
不多會兒,問詢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百無聊賴的又抓起幾人的照片研究,自言自語的呢喃:“照片都是近期拍的,看來天娛的人一直在惦記你們呀。”
“踏踏踏”
就在這時候,問詢室的鐵門被人推開,六七個身著青黑色作訓服的魁梧漢子橫衝直撞的走了進來,兩人直接按住我胳膊,朝著身後一個小青年詢問:“是他嗎?”
“對,就是他!”那青年點點腦袋,接著笑盈盈一手捂著自己的腦門,一手擋住自己的臉蛋,弓腰湊到我臉前吧唧嘴:“還認識我嗎朗哥?”
我當即就認出來這小子,他就是今天晚上偽裝成蔣欽的那個“贗品”。
“呵呵,拿槍頂我腦門挺過癮的吧?”青年攥著拳頭照我腦袋“嘭”的就是一拳,打的我眼前直冒金星。
贗品掄圓胳膊又是一拳捶在我下巴頦上厲喝:“說話啊,爽不爽?”
我吐了口帶血的唾沫絲開口:“挺爽的,下次我不止拿槍戳你腦門,還有可能扣動扳機。”
“捶他!”贗品揪著我頭髮搖晃兩下大聲罵咧,六七個壯漢將我按倒在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踩。
打了差不多五六分鐘,直到我口鼻都開始往前冒血,青年才擺擺手示意停止,然後一腳踏在我身上獰笑:“記住了,這次就是個小教訓,下回你要再不知道天高地厚,我還會找你聊的。”
“你放心,咱倆之間肯定還會發生一段故事。”我咬著嘴皮回應。
“你是特麼自己給自己拜把子,不知道自己到底算老幾吧。”青年抓起旁邊的椅子,照著我狠狠砸了上來。
我吃痛的呻吟一聲,沒有再多開腔。
幾分鐘後,幾人陸陸續續的離去,我躺在地上喘息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鐘,才扶著牆壁爬起來,扶起來凳子重新坐下,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對方既然能正大光明的走進來捶我,就說明這裡頭肯定是有什麼貓膩,不論我嗶嗶任何,除了給暗中等著看熱鬧的人增添一點笑料外,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