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酒店後門的空臺階上,我和黃樂樂肩並肩坐在一塊。
腳邊的一地菸蒂,證明我倆這小半天嘴巴基本上沒閒過。
當然,基本上都是他在說、我在聽,中間偶爾插上三兩句,不過也都是無關痛癢的俏皮話。
黃樂樂咬著菸嘴,煩躁的呢喃:“朗哥,我真的特別苦惱,現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不說自己有多大的抱負,但讓我成天伺候一個不如自己,就知道花天酒地的廢物,我真的很不平衡。”
我眨巴眼睛笑問:“那你認為伺候什麼樣的人才能讓你覺得平衡?”
“最起碼得伺候一個比我強的吧,等等”黃樂樂先是脫口而出,接著撥浪鼓似的搖搖頭,攥著拳頭低吼:“我為什麼一定要伺候人,難道就不能是別人伺候我嗎?”
“能啊,你只要位高權重就ok。”我把玩著煙盒淺笑。
黃樂樂上火的搓了搓腮幫子道:“朗哥,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很搞笑,現在連個芝麻綠豆都算不上,就在琢磨著怎麼樣號令群雄,但事實是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不該是個平庸之輩。”
“我信呀,我非常相信。”我嘴角上揚,聳了聳肩膀:“可我信有什麼用,我又沒辦法幫助你加官進爵,況且你現在也沒啥爵位吧。”
“確實。”黃樂樂苦悶的縮了縮脖頸:“我現在頂多算得上一個有編制的小科員,但是你可以幫我啊朗哥,我下午看到熊家的千金來找您了,跟您肯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吧,你可以幫助我美言幾句的。”
我歪著脖頸笑問:“你為什麼不找葉致遠?他倆的關係更親密。”
“找過,他拒絕了。”黃樂樂抽吸兩下鼻子道:“他跟我說的很明白,葉家需要的是有即戰力的大樹朋友,沒有時間培養我慢慢成長,說白了,就是他在我身上看不到可塑性。”
“他都不樂意等你成長起來,我為什麼要費心思呢,給我個理由。”我捻動手指頭輕飄飄的問。
黃樂樂口吐熱氣,一眼不眨的盯著我出聲:“葉家在整個粵省已經根深蒂固,人情關係更是複雜到極致,多一個我少一個我,都不會損失任何,但是朗哥你不同,你年輕,會在羊城生存很久,你一定希望擁有屬於自己的堅定立場,我可以是那塊立場。”
“人心隔肚皮呀兄弟,我連我自己是咋想的都弄不明白,憑什麼相信你的保證?”我叼起一支菸點燃,朝著他的面頰吐了口白煙微笑:“況且你知道扶你上馬究竟需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嗎?自己算沒算過賬?”
“我我”黃樂樂頓時間磕巴起來。
我夾著菸捲,慢悠悠的吞雲吐霧:“整點現實的吧,短時間裡可以讓我見到收益的最好。”
黃樂樂“蹭蹭”撓了幾下自己的後腦勺,犯難的乾笑:“我不知道自己的價值,不如你說什麼我做什麼,我一切都聽你的。”
“賣命的事兒敢幹不?”我幽幽看向他。
黃樂樂嚥了口唾沫:“怎麼怎麼個賣法。”
我又吸了口煙出聲:“我有法子讓你一步登天跟到常飛的左右,前提是你拿什麼保證往後的事情聽我的,並且始終跟我站在一條線上。”
“你說的常飛是不是咱們羊城目前的三號大老闆?”黃樂樂的眼珠子立時間鼓的圓溜溜的,幾乎快要掉出來一般。
我點點腦袋笑道:“對,常飛不過是我送你上馬的一塊墊腳石而已,可我怕你在他那兒迷失了自己,你如果能拿出來一份讓我完全信得過的包票,我可以考慮考慮幫你運作。”
“我”黃樂樂挪揄良久後,掏出手機道:“朗哥,我願意把我這段時間貪墨的黑賬本一五一十的發給你。”
“遠遠不夠。”我搖搖腦袋,直接道:“我需要一份,你出賣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