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光點,隱約間可以看到某個車間的門口聚集著一幫小青年。
張星宇衝著手機低聲言語:“迪哥,你問問周德能不能讓鏡頭清晰一點。”
“沒問題。”畫面中立即傳來周德的回應。
隨著鏡頭一陣好像訊號不好似得晃盪,畫質也逐漸變得清晰,鏡頭直衝車間門口的那幫小青年。
坐在後排的高利松直愣起腰桿,指了指手機螢幕:“看著沒?剃光頭,腦袋上有條疤痕的就是李威,他旁邊的是我的暗棋,旁邊幾個小傢伙算得上李威團伙的骨幹吧。”
我循著他的手指頭看過去,那幫小青年中間,一個穿一身黑色圓領中山裝,留著個圓滾滾大光頭的小夥正滿臉憤怒的在朝周圍的人咆哮著什麼。
小夥的年紀不大,頂多也就二十四五歲左右,眼睛很小,但卻充滿戾氣,裸樓在外的手背上全是花花綠綠的紋身,而旁邊六七個小夥全都嚇得耷拉著腦袋,沒任何人敢接茬。
張星宇又沉聲發問:“迪哥,可以讓我們聽到對方講什麼嗎?”
手機中傳來地藏的聲音:“這幫小子特別機敏,附近都安了監控器,離太近的話,可能會被發現,如果你那邊需要的話,我再想想招,我自己是沒問題,可關鍵我不會用攝像頭。”
“不用,我有辦法。”高利松輕聲打斷,邊說話他邊掏出手機編輯一條簡訊。
手機畫面裡,李威旁邊一個青年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緊跟著高利松的手機就響了,而影片中的青年也很自然的將手機揣回褲兜裡。
高利松的手機中,傳來一道略顯尖銳的男聲,這聲音我聽過,正是之前我給李威打電話時候的那道聲音。
“真是特麼飄了,你們說,我對你們到底怎麼樣?操!”
“那還用說,大哥對我們這幫人肯定沒得說。”
“是啊,我每個月的房租都是大哥給交的,出門吃喝拉撒睡也全是大哥安排。”
“大哥,你別生氣,消消火”
高利松的手機裡立即傳來另外幾道聲音,連同著張星宇手機中的監控畫面,基本上能夠匹配上是誰在說話。
一個染著滿腦袋銀色發叉的小夥開口:“大哥,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嫁禍松哥的,按理說松哥跟你時間最長,你對他也最好,他不應該整這種噁心事。”
“你啥意思啊?我嫁禍小松唄。”剛剛回撥高利松電話的那個青年立馬梗著脖領質問。
“我可沒那麼說,就是感覺這影片來的不清不楚的,鬼知道會不會是合成出來的。”銀髮小夥撇撇嘴冷笑。
“都他媽閉嘴,吵吵個雞八。”站在人群中間的李威惱火的低吼一聲,隨即朝著銀髮小夥道:“你打電話催一下小松,問問他,什麼時候能到,勇子,你趕緊想辦法找找給你發影片的人到底是誰?”
被稱為勇子的青年和銀髮小夥同時點點腦袋。
大概五六分鐘左右,之前跟我們碰過面的那個小松叼著菸捲,領著兩個青年出現在影片當中,笑呵呵的問李威:“啥事啊大哥,怎麼突然讓兄弟們全回老巢了呢,不是說好了這兩天干王朗嘛。”
李威擠出一抹笑臉道:“咱們哥幾個是從這兒走出去的,你們還記得嗎?最開始咱們就是在這裡生產假煙假酒往崇市的各大煙酒行和夜場飯店賣。”
小松愣了一下,點點腦袋道:“咋不記得啊,那段時間咱雖然沒錢,但是特別快樂,兄弟們吃住在一塊,最窮的那段時間,一袋泡麵調料都能當下酒菜,想想那會兒,真好啊”
“對啊,這麼好的感情,可是有人要殺我,你說怎麼辦?”李威突兀打斷,一把薅住小松的衣領咆哮:“你說應該怎麼辦!”
小松微微一愣,隨即委屈巴巴的出聲:“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