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麻溜上車,走你們的,今天我們爺倆就擱這兒橫刀躍馬!”白老七緊繃著臉頰出聲。
“大哥。”
“禹哥!”
剛剛被白老七嚇得不知所措的幾個馬仔一看自家主心骨到位,又紛紛站了起來。
李倬禹站在六子的後面,朝我努努嘴輕笑:“王朗,你跑不掉了,我人你比多,槍比你硬,真要是繼續拼下去,今天你得傷筋動骨!”
“臭弟弟,快特麼別吹牛逼了,就你這倆逼人哪個是選手!”白老七“嗤”的一下抽出來紮在小妖男手臂上的標槍,槍尖對準李倬禹冷笑:“小朗子,你們走你們的,我看看誰有能耐攔得住你們!”
“嘭!”
謝天龍一句對白沒有,照著六子的腳下就放了一槍,蕩起一陣砂土。
“謝天龍,你姑姑想跟你聊會兒影片。”李倬禹從兜裡掏出一部手機,戳動幾下螢幕後,然後高高舉起手機,螢幕中立即出現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婦女滿臉淤青,眼淚汪汪的喊叫:“龍龍,我是你小姑啊,快救救我吧,他們答應我,只要你不管這件事情,既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也不會再找我要欠款,還會幫你重新做一張身份,好孩子你聽話”
謝天龍昂起腦袋,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手機螢幕。
李倬禹面帶微笑,舉著手機開腔:“忘記跟你說了,你姑姑前段時間在我朋友的麻將館裡打牌,輸了七十多萬,這筆錢現在利滾利,差不多快到一百五十個,我知道一百五十個,對王朗來說不叫什麼事情,他肯定能輕輕鬆鬆幫你還上,但此一時彼一時,只要你往後退兩步,不再參與今天的事情,你通緝犯的身份,我們輝煌公司會想辦法幫你搞定!”
“呼”謝天龍長舒一口氣,手裡的五連發不自覺往下壓了一點。
“天龍,咱們之間無冤無仇,憑你的能耐上哪端不上飯碗,良禽擇木而棲,既然已經背棄了自己的理想,為什麼不找一個條件更優越,實力更雄厚的背景呢。”見到謝天龍有所動容,李倬禹臉上的笑意更濃,繼續提高嗓門道:“大哥可以有無數個,但唯一的親人只剩下一個姑姑,我調查過你的履歷,你曾經號稱整個連隊的尖刀,想必不是個笨人,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盛情邀請。”
“呼哧呼哧”謝天龍的呼吸變得更加粗重,回頭望向我,眼神中透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按他說做吧,什麼都沒有至親重要。”我擠出一抹笑容,從容的從兜裡掏出煙盒,點上一支後,擺擺手道:“你能陪我走這麼久,我已經心存感激,剩下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怪你。”
“呵呵”謝天龍突兀咧嘴笑了,猛然回頭,高舉手裡的“五連發”徑直叩響扳機。
“嘭”的一聲悶響,李倬禹手裡攥著的手機直接炸爛,螢幕中他姑姑的呼救聲戛然而止。
李倬禹滿臉意外的看了眼手機,氣鼓鼓的喝罵:“謝天龍,你想清楚,如果你特麼繼續一意孤行,你姑姑肯定沒命”
“在我舉目無親,四面皆敵的時候,是王朗給了我一個安樂窩,我!謝天龍生於王家,長於頭狼,此生若是不滅,永遠只有一個身份,頭狼王家的戰犯!”謝天龍端起五連發,昂脖高喝:“只要頭狼需要,我隨時可為家而戰!這是我給頭狼的承諾!”
“戰!”
白老七雙手環抱標槍,瞪眼咆哮。
“頭狼雄起!”
李俊峰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彎腰從地上撿起來半拉磚頭。
“頭狼雄起!”
我甩了甩已經脫臼的手臂,也撿起來一條玻璃茬子,面無表情的輕嘯。
魏剛豁牙狂笑:“草泥馬得,老子多少年沒有熱血澎湃過了,今天就陪你們這幫狗籃子好好的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