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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像個精神病患者一般,喋喋不休的跟我磨叨著他這些年是如何給王莽鞍前馬後的,而我則一言不發的靜靜聆聽。
劉博生說過,一個人被壓抑的太久,就會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
我想唐缺跟我數落這些東西,除了是想炫耀以外,更大的目的則是希望給我製造心理壓力,或者說他希望我知難而退,自己收拾東西滾犢子。
唸叨了差不多能有十多分鐘,唐缺的語調恢復正常:“王朗啊,一個禮拜後,青雲國際將舉行一次高層會,到時候我將正式出任公司的總裁,如果有空的話,希望你也能來參加,感受一下什麼是大公司的氛圍。”
我抿嘴輕笑:“沒有莽叔,你能擺弄的明白郭海嗎?”
唐缺輕飄飄的反問:“我為什麼要和天娛集團為敵?老爺子心野志大,總幻想自己能獨霸羊城,我可沒那種想法,青雲國際和天娛集團本身就沒任何生意上的衝突,我們完全能夠和平相處。”
我挖苦的冷笑:“呵呵,行,那就提前預祝你榮登高峰。”
“不用不服氣,你的靠山在今天晚上徹底塌陷啦,識時務者為俊傑,早點把科技園的地產公司賣給我,還能換一份好價錢,別等到最後,你求我,我都不收,那特麼你就尷尬了。”唐缺甩下一句話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盯著手機螢幕,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難怪唐缺有恃無恐,敢情這個狗籃子聯合郭海,把青雲國際所有不服他管教高層的家屬都給綁架了。
點燃一支菸,我猛嘬幾口後,翻出來李倬禹的手機號,給他編輯了一條簡訊。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給驚醒。
見到是陳姝含的號碼,我立即揉搓兩下眼角,接了起來:“怎麼了含含姐?”
陳姝含氣喘吁吁的喊叫:“王朗,小影小影剛剛被綁走了。”
“你說啥!”我一激靈坐了起來。
陳姝含急促的回應:“剛剛我和小影一塊去吃早餐,我上了個衛生間的功夫,出來就看到她被幾個男的拽進了一臺麵包車裡。”
我皺著眉頭安撫:“彆著急含含姐,你現在人在哪?我馬上過去。”
陳姝含慌忙回答:“在你們酒店附近的海悅廣場,這邊有家叫粵味茶餐廳的小飯館。”
“小影不是說回港灣區趕戲了嗎?難道你們沒走?”我邊拖著手機,邊胡亂套上鞋子往辦公室門外走,同時提高嗓門吆喝:“阿生,阿生!”
劉博生從隔壁房間探出來身子:“怎麼了?”
我忙不迭交代:“取車,去趟海悅廣場,另外把陳傲也喊上。”
陳姝含不耐煩的說:“去屁的港灣區,這次為了來羊城,小影已經單方面跟網路公司解除了合約,違約金都是我借錢替她付的,哎呀,別說這些了,現在怎麼辦?報警還是怎麼”
“先等我過去。”我叮囑一句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幾分鐘後,我和劉博生、陳傲一塊驅車趕往事發地。
一家名為“粵味茶餐廳”的門口,陳姝含正面紅耳赤的和一個穿白大褂的廚子在說話。
見到我們仨從車裡下來,陳姝含紅著眼圈手指旁邊的廚子道:“王朗你來的正好,這是茶餐廳的老闆,他們飯店裡有攝像頭,可他就是不讓我看。”
那廚子歪著腦袋解釋:“靚女啊,我係做小本買賣得,不要為難我好吧,給你看錄影,萬一得罪了那幾個綁架的壞人,他們跑來找我麻煩怎麼辦。”
我硬憋著心口的怒火,沉聲道:“老哥,幫幫忙,被綁架的人對我很重要。”
廚子撥浪鼓似的搖頭:“不繫啊靚仔,那幾個好凶的,拿著槍闖進來,我惹不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