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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的酒吧裡,我舉起盛滿酒液的玻璃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望向頂棚的鐳射燈,模模糊糊看世界,可能有時候反而更清晰。
小護士張琪和她那兩個朋友為啥會對我們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八十度大轉變,說白了,無非是因為我們的身份和家底,說的再市儈一點就是奔物質去的。
這年頭守著錦衣玉食不折腰卻非想追求蘿蔔白菜的貞潔烈女,不是沒有,但幾乎鳳毛麟角,而且那樣的女孩子大多數還沒有真正接受過社會的洗禮,我個人認為物質一點的女孩沒毛病,至少在感情留不住的時候,還能寄託於財富。
就在我自娛自樂的時候,一個梳著小平頭的小夥笑呵呵走到我旁邊打招呼:“一個人啊朗哥?”
“你是?”我放下酒杯,迷惑的望向對方。
小夥遞給我一支菸道:“我是小冉吶,你忘了你們二號店的內部裝修是我帶人乾的。”
“哦哦,想起來啦,有印象。”我接過菸捲隨口敷衍,其實直到吐出來一口煙霧,我仍舊沒記起來對付的身份。
我們來yang城的時間不短了,形形色色的朋友也接觸過不少,尤其是這類可能只是有過幾面之緣的朋友,我更不可能每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給對方倒了一杯酒後,我客套的問:“最近咋樣啊兄弟,還做裝修嗎?”
小夥拍了拍腦門子苦笑:“嗨,就這點手藝,不幹沒飯吃啊,朗哥要是再有買賣記得想著點兄弟哈。”
“沒問題。”我舉杯努嘴。
簡單寒暄幾句後,小夥就離開了,又剩下我一個人繼續發呆。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看了眼號碼是葉小九的,我起身朝酒吧外面走去。
一條大胳膊冷不丁攬住我的脖頸,緊跟著我就感覺後腰被什麼硬物給頂住。
我下意識的側過去腦袋,突兀看到一張熟悉無比的臉頰,禁不住驚撥出聲:“吳恆!”
攬住我脖頸的人正是吳中的親弟弟吳恆,此刻他正瞪著那隻藍色眼睛戲謔的掃視我:“呵呵,聽說你最近一直在找我?聊聊啊。”
“聊唄,這塊太鬧騰,咱們上門口說去?”我壓下去狂跳的心臟,低頭瞄了眼被他用外套包裹著頂在我腰上的硬物,看起來很像是“五連發”的形狀,皺了皺鼻子道:“儘管你像條瘋狗,但我還是得再解釋一遍,你哥的死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不著急,出去以後慢慢再說。”吳恆加大攬住我脖頸的力度,硬往門口搡動我身體。
我回頭看了眼還在舞池當中搖頭晃腦的錢龍、張星宇,深呼吸兩口,無奈的跟著他走出酒吧。
酒吧門外,喧鬧的dj聲嘎然而止,一陣寒風襲來,凍得我哆嗦兩下,腦子也瞬間變得清晰很多。
“收起你的心思,不用左顧右盼,為了把你身邊徹底支空,我特意花了不少時間在你們車上做手腳,這會兒那個叫地藏的應該正琢磨車子為什麼踩油門不會動。”吳恆一眼便看出來我心底的小九九,眨巴眼睛道:“我現在不想弄死你,只是單純跟你聊幾句。”
“呼”我吐了口濁氣,點點腦袋道:“有啥話你儘管說。”
吳恆轉動兩下腦袋後,將用外套包裹的“半自動”揣回自己懷裡,然後又從褲兜裡掏出幾張照片遞向我:“這上面的人,你認識幾個?”
我眯縫眼睛分辨半晌後,沉聲回答:“鄭清樹、李倬禹、敖輝,那個老頭應該是郭啟煌吧,我記不太清楚了,我也是很久之前見過他的照片,至於這兩個人我沒見過。”
吳恆總共掏出來六七張相片,除去兩個陌生中年以外,其他我都眼熟。
“我哥死前的兩天跟這些人都見過面,這兩個傢伙也是天棄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