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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我倆開著被撞爛前臉的車子狼狽逃離現場。
聽著脫落的前保險槓剮蹭地面發出“呲啦呲啦”的刺耳聲,我心情煩躁的訓斥錢龍:“你說讓我說你點啥好,好好開車就完了,非尼瑪裝藤原拓海,結果拓海沒裝明白,還差點讓仨老孃們給你削成廢柴,你平常不挺能耐的嘛。”
“不是,主要那仨老丫頭蛋兒不按套路來。”錢龍摸著臉上血淋淋的疤痢,乾咳兩聲道:“再說了好女不跟男鬥,呸是好男不跟女”
“快消逼停的吧,一天天就會跟我三吹六哨,啥也不是!”我白楞他一眼臭罵:“還特麼好男,老子現在就覺得好難,特別特別的難,實在是我現在沒有第二條選擇,不然兒子坐你這破車。”
罵罵咧咧的來到醫院,臨進門前我深呼吸兩口,竭力平復好自己的情緒。
王莽跟我說過:甭管遇上多大的事情,在手下人面前必須得四平八穩,這是一個帶頭的最基本的素養。
推開病房門,我見到光頭強正和趙雷孟正盤腿坐在床上有說有笑的聊天,躁動的心情也隨之好轉不少。
“哥”
“朗哥。”
哥倆馬上起身朝我打招呼。
“日子過的挺帶勁兒唄,明顯胖不少啊。”我抬手在光頭強的腮幫子上掐了一把,樂呵呵的又望向趙雷孟努嘴:“你咋樣啊,啥時候能上崗,你凡哥可惦記你啦,一天能問我八百遍。”
趙雷孟馬上捶打自己胸口兩下憨厚的笑道:“我感覺早就沒事啦,不過醫生非說再觀察幾天。”
“槍傷可不是鬧著玩的,整不好得一輩子留下病根。”我吸了口氣道:“別憑感覺,多聽聽醫生的話。”
我又側頭看向光頭強笑問:“你呢,聽說前幾天還跟吳恆交了一波手?”
比起來木訥的趙雷孟,光頭強的性格其實更討喜,尤其是剃著個葫蘆瓢似的明晃晃的大腦瓜子,如果再配黃色頂黃色的安全帽,還有幾分動畫片裡光頭強的神韻。
光頭強挽起病號服袖口,唾沫橫飛的吹噓:“吳恆也就一般般,那天跑咱們四號店庫房裡放火,讓我抓了個正著,要不是我身上有傷,讓他一條胳膊給你揍八個來回不帶重樣的。”
趙雷孟很不給面子拆臺:“你快得了吧,不是剛被抬進急診室那會兒,捂著肚子哭的跟殺豬似的。”
“得,你不愁後繼無人啦,就他吹牛逼這一出,簡直跟你一模一樣。”我側頭朝著錢龍撇撇嘴。
錢龍不屑的冷哼:“我倆不屬於一個門派,他是純幹吹,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滴,我是溼吹,多多少少帶幾個字真話。”
“皇上哥,你臉咋啦?”光頭強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直接錢龍的腮幫子笑問。
“呃”錢龍老臉頓時一紅,訕笑道:“這不著急上來看你倆嘛,一個不小心摔進咱們酒店門口的花池子裡了,讓花池裡的玫瑰花刺給剮的,沒啥事,哥這臉皮,頂多也就是天的事兒。”
這貨正恬不知恥的逗比時候,病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一個戴著口罩的小護士抱著一摞病歷本闖進來,沒好氣的嬌喝:“3678床、3679床,你們能不能小點聲呀,整個走廊就聽見你倆在開會,護士長都批評我好幾回啦。”
“騷擾,騷擾!”光頭強連忙點頭哈腰的擺手道歉:“再忍我們兩天哈琪琪姐,後天我們就出院。”
“測下體溫吧。”小護士很是不悅的走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往旁邊讓了半步,正好跟那小護士四目相對。
當看到她眼睛時候,我猛然間有種很熟悉的感覺,隨即又條件反射的看向她的兩邊耳垂。
那小護士也彷彿嚇了一大跳,手裡的病歷本“呼啦”一下落在地上,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