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前往孟拱城內的路上,兩個我們安保公司的隨隊醫師,一邊給我清理身上已經化膿開始變得惡臭的傷口,一邊小聲研究著治療方案。
“你這把直接給我迪哥整抑鬱了,嗷嗷抑鬱的那種。”坐在副駕駛的張星宇替我點上一支菸,搓了搓臉上的幹皮微笑道:“我倆認識這麼些年,我都沒看他掉過眼淚,前天晚上出發前,他在他房間裡,哭的跟什麼似的,內疚的不行。”
“你們是不是拿什麼難聽話懟人家了?”我吸了口煙輕哼,話沒說完,一個醫師拿鑷子替我夾出來傷口裡的雜質,疼的我禁不住哆嗦的“嘶嘶”倒吸幾口冷氣,嚇得那醫師不敢再繼續動彈。
“沒事,你們幹你們的,我就是有點癢癢。”我裝逼不嫌累挺的朝著倆醫生擠出一抹笑容,繼續衝張星宇道:“迪哥來沒?回頭我自己跟他說吧,意外這玩意兒要是能防範於未然,那還要保險公司有啥用。”
張星宇笑了笑道:“就是因為誰也沒說迪哥一句難聽話,他心裡才不得緊,他那個人要強,表面上瞅著似乎大大咧咧,實際上啥性格你還不知道啊,就比如上回對戰小獸那事兒,要不是小獸嘲諷咱家沒人,他打死都不帶上的。”
“唉”我嘆了口氣苦笑:“讓大家擔心了。”
“不可咋地,咱家亂成一團不說,葉小九、韓飛、連城、丁凡凡見天都呆在咱們酒店裡等訊息,秦正中唯恐這群牲口們暴走,特意擱特麼咱酒店門口設個警崗,兩邊路口交巡捕隊、大案組的二十四小時聯查每一輛進出的車子上有沒有武器。”張星宇抽吸兩下鼻子道:“這都不算啥,聽說我們傾囊而出的出動,李倬禹、洪震天、高利松嚇得當晚組團坐飛機跑馬爾地夫度假去了,他們比誰都害怕你出事,你出事兒的話,誰也控制不住頭狼家族悍匪的暴走。”
我楞了一下道:“啊?不還有你嗎?”
“我?我也會成為暴走悍匪中的一員。”張星宇眼裡泛著紅光,使勁眨巴眨巴道:“我說過,我來咱家奔的是你,你要是沒了,這場遊戲我也玩的沒啥樂趣了,替你報完仇,完事徹底攪亂局,我就閃。”
我心口一暖,拿胳膊捅咕他一下罵咧:“馬德,給我上眼藥是不是。”
“甭管上啥藥,萬幸你平安。”張星宇揪了揪鼻頭道:“不過透過這事兒,我發現了咱倆的差距,王者三爺有句話說的相當在理,小勝靠智,大勝靠德;小舍小得,大舍大德;人心可以複雜,也可以很簡單。”
我迷瞪的望向他:“說啥玩意兒呢,一盆子雞湯直接澆我腦袋上。”
“你這次能獲救,虧得那倆姑娘,聽到槍聲時候,我們只是知道大概的方向,根本沒辦法精確定位你。”張星宇從兜裡掏出一支棒棒糖,含在嘴邊,含糊不清的解釋:“幸虧那兩個姑娘跑出來,帶著哥幾個找過去,可能就差這幾分鐘,你這匹頭狼就得變成殘狼,可這幾分鐘是咋來的?”
我疑問道:“我我替她們爭取的?”
“對,甭管當時你懷揣什麼目的,這就是大德。”張星宇清了清嗓子道:“把自己留下,替他人擋道,這種事兒一般人沒魄力幹,反正換成我,我做不來,我想最多的還是怎麼樣保全自己,哪怕讓那倆姑娘給我當餌,能拖一秒是一秒,他朗哥啊,你結結實實的給我上了一課。”
“誒我去,給我誇的臉咋還有點燙呢。”我摸了摸腮幫子訕笑:“其實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嘶誒臥槽,疼”
話沒說完,旁邊的醫生用消毒酒精替我沖洗後背傷口時候刺激的我連打幾下擺子。
看倆醫生一副畏手畏腳的模樣,我咬著嘴皮擺手道:“沒事沒事,你倆繼續,我剛剛只是被菸頭燙著手了。”
人前,尤其是當著手下的面前,無所畏懼是一個首領必須具備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