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每個人都不同。”
很快,聽筒中傳來我堂哥陳花椒帶著哭腔的厲喝:“王朗,你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老子接你去,什麼特麼一磚一瓦,你要是出事,咱們老王家還有磚瓦嗎,你指望誰給我和你爸養老送終”
“傻徒弟,聽人勸吃飽飯,先走,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好嗎?”師父林昆的聲音同時響起。
“哥、師父、三哥,對不住啦,這把我誰都不聽,只聽自己。”我眼眶含淚的結束通話電話。
放下手機後,我昂起腦袋,竭力不讓淚水蔓延出來。
趙雷孟從旁邊遞給我一張衛生紙:“大哥”
“真特麼瞭解我,你咋知道我要擤鼻涕呢。”我偏著腦袋接過去紙,低頭使勁擤了把鼻涕,同時用袖口拭去控制不住的眼淚。
趙雷孟小心翼翼的呢喃:“大哥,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經歷什麼,但是我覺得那麼多人勸你,肯定不會害你,我的老班長說過,避其銳氣是為了擊其惰歸”
“本就鋒芒畢露何須藏鋒守拙。”我擠出一抹笑容岔開話題:“餓了,帶我常常你們這邊的特色美食吧。”
我不知道一個人的性格是打孃胎裡帶出來的還是經過社會各種人情世故的洗禮慢慢形成的,但我這個人從小到大就有一個特質,我想要的玩具,哪怕我爸一頓暴打也照樣得拿到手,我不想放下的,哪怕旁人說只是一堆爛泥,我也照樣視若珍寶的攬在懷裡。
趙成虎也好,葉小九也罷,他們都希望我暫避風頭,日後東山再起,可我始終認為自己的東山沒有坍塌,為什麼非要再重啟。
時間如水,轉眼間來到第二天的傍晚,我和趙雷孟正趴在一家“羊棒骨”火鍋店裡大快朵頤的時候,何祖山的電話打進了我手機:“八里鎮人民公社狗肉館,詹俊一個小時後會到,隨行的大概有五六個人,有幾個還是他從yang城帶來的朋友。”
我嘬了嘬手指頭上的油漬輕問:“你過去沒?”
何祖山深呼吸一口粗氣道:“我在去機場的路上,一直都想跟我婆娘離婚,只是狠不下心,這次你給了他們娘倆一棟房,還幫我大哥找到了工作,我也算徹底安下心,今晚之後我會永久性失聯,因為詹俊背後的大人物肯定不會放過我,希望你履行承諾,不論成敗,都不要難為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