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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戰役盎然的一激靈從沙發上爬起來。
先把身上穿了好多天都開始散發黴味的舊衣服換掉,然後又仔仔細細的衝了個熱水澡。
收拾一番後,我凝視著鏡子裡的自己評頭論足:“頭髮好像有點長。”
抓起刮鬍刀一邊給自己剃頭,我一邊撥通錢龍的號碼:“收拾收拾,跟我一塊出門吃飯”
幾分鐘後,我半長不長的短髮變成精神的圓寸頭,又套上黑色襯衫、黑西裝,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間。
酒店大廳裡,錢龍正跟周智小聲嘀咕著什麼,看倆人的精氣神,昨晚上應該都休息的不錯。
我擺擺手剛要打招呼,前臺處傳來一道銀鈴般的女聲:“早上好呀,王總”
循著聲音望過去,我三十二的嘴巴直接咧成四十三碼,寬大的前臺後面,洪蓮身著一襲酒店工裝短裙,臉上略施粉黛,正笑盈盈的朝我問安,如果不仔細看她,真的很難把面前這位溫文爾雅的可人跟那尊“女老虎”聯絡在一塊。
“咳早安。”我不自然的舔舐兩下嘴角訕笑。
旁邊的服務員也輕聲朝我打了聲招呼,接著扭頭朝洪蓮出聲:“蓮姐,4063的客人退房,麻煩登記一下,你打字比較慢,剛好可以趁著這樣的機會多多練習。”
“好的。”洪蓮莞爾一笑,隨即低頭開始“噼裡啪啦”的敲擊鍵盤。
瞅著她笨拙的敲打電腦,我心底的驚愕愈發擴大,原本我以為她可能就是掛個名字,用以隱藏自己的身份,沒想到這妞竟然真拿服務員的準則來對待自己,而且看她臉上的表情也並沒有絲毫不耐煩,反倒有種樂在其中的愜意。
從前臺停駐杵了幾秒鐘後,我拔腿剛準備離去,洪蓮聲音輕柔的開腔:“圓寸頭蠻適合你的,看起來幹練、利索很多。”
“呃謝謝。”我不好意思的扒拉兩下自己光禿禿的後腦勺。
沒多會兒,我、錢龍、周智並肩出門,等到上車以後,錢龍痙攣似的渾身劇烈顫抖。
我揪了揪自己領口出聲:“咋地啦,癲癇發作?”
“哈哈哈”我話音剛落,這虎逼就像是失控一般拍著自己大腿爆發出一陣大笑。
“笑個雞兒啊。”我斜眼白楞他。
錢龍上氣不接下氣的呲嘴:“對唄,笑你個弱雞,你問問阿智剛剛你從女老虎面前的模樣像不像沒寫完作業被老師逮著的小學生,誒我去,我滴哥呀,你是咋做到這麼小心翼翼的。”
“不小心點,大耳刮子隨時可能從天而降,換成是你,不緊張吶。”前頭開車的周智也忍俊不禁的縮脖,一張鞋拔子大臉直接憋成了醬紫色。
我乾咳兩下,摸了摸自己鼻頭,懵懂的發問:“我有你們說的那麼拘謹嗎。”
“把嗎字去掉,更生動。”錢龍笑的幾乎岔氣,依靠在車座上抹眼淚:“朗哥,咱們特麼從小玩到大,我還真沒見過你在誰面前能像剛才似的放屁都得加緊褲襠,唯恐給褲衩子嘣出洞來,哈哈哈”
“嘣!”
瞟了眼這貨一副捱打沒夠的賤樣,我手起指落,一記清脆到堪比踹門的腦瓜蹦兒甩在錢龍的額頭,車內的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半晌之後,錢龍捂著腦門上鼓起的大包,怨婦似的嘟囔:“不讓笑就直說唄,你動個雞毛手。”
我無視錢龍的抱怨,吸了吸鼻子正色道:“我懷疑王影身邊那個助理就是天棄派到yang城的另外一頭野獸,你是胡攪蠻纏這塊的國寶級專家,待會想辦法給我把丫的火氣給撩惹出來,完事咱仨正大光明的捶他一頓,明白啥意思不?”
“有證據沒?”錢龍也收起嬉皮笑臉,側目望向我。
“有證據我早特麼給丫埋了,還用走這複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