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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叔曾經說過,80年代的社會瀰漫情深義重,90年代的社會充滿人情世故,而現在的社會賭的就是一個財權鋪路,這年頭幹仗就是拼錢,兜裡的子彈一定不能比卡上的餘額多,脾氣絕對不能比本事大,不然容易淪為笑話。
而我覺得,江湖從未褪色,只是故人老去。
當我拿下主意要和天棄開乾的時候,卡在嗓子眼裡那顆惴惴不安的心臟似乎瞬間落下。
聽到我的吩咐,張星宇沉默幾分鐘後,微微點點腦袋應聲:“沒問題。”
我將他讓進屋裡,點燃一支菸,坐在沙發上微笑:“瘋子和楚玉快要結婚了吧?”
“看出來啦?”張星宇豁嘴呲牙道:“我還尋思你這兩天心裡亂,肯定不會往這頭想。”
“楚玉肚子都凸起來了,我就算再瞎也能看見。”我吸了口煙,輕問:“你找我是想說這事兒?”
“對,我覺得不論咱們下一步咋計劃,都應該把瘋子閃出來,人活一世不容易,能找到一個喜歡又能帶給他機會的女人更難。”張星宇直不楞登點頭:“瘋子如果這能和楚玉成婚,即便以後沒有頭狼幫襯,他照樣可以順風順水。”
我揪了揪鼻頭道:“你肯定已經想好招把他打發走了吧?”
“讓他去阿城,就說那邊遇上點小麻煩,先把人支走,剩下的事兒再議。”張星宇翹起二郎腿壞笑:“來之前我和楚玉偷摸溝透過,她也樂意配合。”
“成,就按你說的整。”我使勁裹了口煙,凝視窗外的夜空:“偌大的上上京,咱們哥倆聯手拼一拼。”
“不用想太多,比硬實力咱們差一截,玩埋汰的,沒多少人能耗的過你我。”張星宇拍了拍我肩膀道:“那我找瘋子談談心去,你早點歇著,不用東想西琢磨,天棄也好、地棄也罷,只要他們是人,就肯定會有漏洞。”
“嗯。”我擺擺手道別:“晚安。”
走到門口時候,張星宇回過來腦袋朝我低喃:“對了,迪哥一直在跟蹤方正,那狗日的看起來也是個獨行俠,今天從巡捕局跟你碰完面以後,一個人吃了頓大餐,完事又一個人跑夜總會玩到半夜,現在就在距離咱們不遠的另外一棟酒店開了房。”
我眨巴眨巴眼睛問:“你說他有沒有可能知道自己被地藏跟蹤?”
“有。”張星宇毫不猶豫的點頭:“我估計那狗日的多少有點覺察,他可能也在玩以不變應萬變的把戲。”
我撅滅菸蒂,衝他回應:“好嘞,我知道了。”
“大方向你定,小細節我補。”張星宇丟下一句話後,開門迅速離去。
等他走後,我背手站在房間的視窗,盯盯注視著這座燈火璀璨的城市,心裡頭不斷盤算、改善著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就這樣,我整整一夜沒有閤眼,一直捱到第二天清晨的七點多鐘,仍在床頭充電的手機總算“嗡嗡”振顫。
看到是連城號碼,我立即接起:“怎麼樣了城哥?”
“中午十二點左右,馬徵會跟你碰頭,見面的地方我待會簡訊發給你。”連城抽口氣道:“小朗啊,我還是想勸你一句,你如果跟馬徵發生點什麼衝突,我勉勉強強還能攔下,但你要真跟天棄開磕,以我的能耐能幫你的地方少之又少,希望你慎重,另外馬徵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孩,你真駁他面子或者乾點別的事兒,天棄再跟他接觸上的話,你會很麻煩。”
我沉聲回應:“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讓城哥你,在發生完衝突以後,替我再當回和事老,至於真翻臉他不敢,我手裡掐著點他的命脈。”
連城沒再任何矯情:“嗯,你要是都想好了,我就不再多說啥,祝你好運。”
中午十二點,我照著連城給的地址找到一家檔次中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