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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張星宇叨咕一會兒後,我伸了個懶腰嘟囔:“戲碼也聽完啦,我繼續睡個回籠覺哈,沒事兒別喊我,有事兒更不要喊我。”
張星宇神叨叨的壞笑:“確定?”
“我不確定,我缺覺,不跟你扒瞎,我覺得再熬下去,我這對眼睛肯定得瞎,你看看我瞳孔裡的紅血絲有多透亮,是不是聞者落淚,見者心碎。”我沒好氣的白了眼他,轉身繼續爬上床。
張星宇擺擺手耍賤:“那得嘞,您老慢慢休養生息,我能者多勞自己去跟洪蓮碰個頭。”
“啥?”我一把掀開剛蓋到肚子上的毛巾被,皺著眉頭喝斥:“咱特麼之前不都說好的嗎,這事兒不要再繼續扯洪蓮,她夠不容易了,僱主要拿人家當童養媳,未婚夫也掛了,你咋還不依不饒的嚯嚯她呢。”
見我勃然大怒,張星宇反倒沒事兒人似的撇嘴:“哥們,此地無銀三百兩被你詮釋的淋漓盡致,我只是說我去找洪蓮聊聊,又沒說聊什麼,你反應那麼激烈幹啥,咋地,難不成你害怕洪蓮會愛上我啊。”
“擦,愛不愛誰兒子,你要是真有那兩下子,彩禮錢爸爸替你掏。”我又悶頭躺下,拿毛巾被蒙在臉上嘟囔:“動作最好輕點昂,吵到老子睡覺,別說我找藉口捶你。”
我說完這句話以後,屋裡頃刻間沒了任何動靜。
沉寂了差不多四五分鐘,我忍不住偷偷掀開毛巾被觀望,結果發現張星宇這個犢子竟然直挺挺的站在床邊,手裡還拎著一套嶄新的西裝,正用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眼神戲謔的打量我:“還行,比我預期的多堅持了半分鐘,行啦他朗哥,咱倆之間互相裝個什麼勁兒,你就算真有點啥花花心思,我肯定也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我窘迫的罵咧:“花花你奶個大哨子,老子是覺得有點熱,探出來腦袋透口氣。”
張星宇嘿嘿一笑,將西服外套遞給我努嘴:“得得得,就當我冤枉你啦,那能不能有請大朗哥受累陪我一塊去跟洪蓮碰一面呢,對於那個女暴力分子,我其實還是蠻哆嗦的,你要在場的話,我估摸著她能多少賣點面子。”
“你要這麼嘮嗑,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陪你走一遭的。”我順坡騎驢的爬坐起來。
幾分鐘後,我倆換好行頭出門,座駕仍舊是張星宇高價租來的那輛計程車。
該說不說,張星宇這犢子別看沒啥功夫,手腳更是笨的出奇,但在怎麼藏匿自己這塊玩的絕對出神入化,辦事開計程車,這套方案我過去想都沒想過,落實起來以後才發現,真是既省錢又不顯眼。
路上,我一邊颳著鬍子,一邊朝張星宇發問:“跟洪蓮約在哪碰面啦,談什麼?”
“市裡的一家咖啡館,我主要想問問她欒矮平常的生活情況,搞掉一個米濤,似乎還沒讓他們內部徹底鬧騰起來,我琢磨琢磨,還有沒有可以下刀子的選手。”張星宇瞟了眼手機上的導航道:“洪蓮的師父過去也是欒矮子團伙的一員,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一員,我猜她多多少少了解一部分。”
“扯淡,她說她師父沒了以後,她就開始當殺手自力更生了,每年除了清明回來一趟,平常基本不在家。”我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頦道:“胖子,咱倆這回必須說準的,剩下的事兒不能讓洪蓮參與,她太不容易了。”
“呵呵呵”張星宇瞟視我兩眼,接著意味深長的咧嘴笑出聲。
半小時後,我們來到市區一家名為“花灑人生”的法師咖啡廳,剛一進門,我就看到了洪蓮。
在經歷過一番不算太大動盪,但卻足以讓人刻骨銘心的經歷後,這個年輕的殺手似乎找回了自己,又似乎徹底和過去揮手道別,總之再次見到她,她給我第一感覺似乎變了很多,但要說具體哪裡變了,我又著實說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