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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沒和鄭清樹近距離碰面,我感覺他身上的氣質似乎發生了一絲隱晦的變化,但具體哪裡有所不同,我又一時半會兒說不明白。
來回打量他幾眼後,我笑著問道:“怎麼樣,跟我大哥和七哥處的還愉悅吧?”
“挺好的,跟著七爺、天道大哥能學到不少東西。”鄭清樹抬起帶著白色線手套的手掌抓了抓側臉,含蓄的笑了笑說:“我這幅手套就是七哥專門幫我做的。”
我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那副沒有指頭的線手套。
“我手有傷,握槍的時候反震力太大,七爺專門幫我找了一些防震棉縫合到裡面。”鄭清樹輕聲解釋道:“天道哥,最近也教了我不少實戰能用上的東西。”
我再次細細瞅了他幾眼,樂呵呵道:“處的愉快就好。”
鄭清樹舔了舔嘴唇上的幹皮,壓低聲音問我:“朗哥,咱這次過去”
“懂點規矩兄弟,不該問的別問。”坐在駕駛位上的孟勝樂直接打斷,從手扣裡摸出來一個塑膠袋,努努嘴道:“來,除了朗哥以外,大家身上的通訊工具都掏出來,咱先小人後君子,提前宣告哈,沒有針對任何人,畢竟家裡現在事多,互相理解。”
說罷話,他第一個將自己手機丟進塑膠袋裡,王嘉順和蘇偉康也很快各自掏出手機,最後輪到鄭清樹的時候,他猶豫一下低聲道:“樂子,我養父最近身體不太好,我想”
孟勝樂話糙理不糙的昂頭道:“哥們,想要徹底融入一個團隊呢,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服從,你以前肯定也帶過隊,誰家沒點雞毛蒜皮,你說是不?”
鄭清樹低頭沉默片刻後,“嗯”了一聲,隨即掏出手機丟進塑膠袋裡,接著又懇求似的朝著孟勝樂道:“樂子,如果我養父給我打電話,能讓我接嗎?”
“放心,咱都是人,不會那麼冷血無情。”我替孟勝樂接過話茬道:“樹哥,你心裡肯定琢磨我們信不過你,實話實說,確實也是這樣,但信任這玩意兒吧是相互的,你不能只要求我們信你,你卻不信我們,是吧?”
“我懂什麼意思。”鄭清樹微微點頭。
“時間長,慢慢處。”孟勝樂爽朗的一笑道:“擱咱家混著就一個好處,只要你貼心,弟兄們指定為你貼命。”
鄭清樹擠出一抹笑容:“我明白。”
他倆正說話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看了眼是王莽的號碼,我先示意孟勝樂出發,然後按下了接聽鍵:“打聽的怎麼樣了大哥?”
“我託一個朋友剛跟康森碰了一面,沒問出來雞毛。”王莽煩躁的吹著大氣道:“不過現在能確定的就是段磊和你那個小兄弟沒啥事,這樣吧,你想跟康森見面就先見一面,聽聽對方到底是個啥訴求,我再聯絡一下別的朋友,到莞城以後先給我來個電,我讓我朋友跟你一道過去。”
我感激的應聲:“麻煩了大哥。”
王莽也沒心思跟我多寒暄,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多會兒,我們一車五人直奔高速,瞅著外面飛速倒退的景色,我耷拉下眼皮開始琢磨這事兒應該咋整。
目前還弄不清楚,這個康森究竟和輝煌公司有沒有關係,所以一切臆想都只是我的猜測,我現在唯一祈禱的就是康森是為了錢刁難段磊,這樣的話,最起碼還能談攏,如果丫跟輝煌公司或者天娛集團掛上關係,那唯一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刀和槍。
胡亂琢磨中,我們已經不知不覺瀕臨莞城,下高速之前,我撥通王莽那個朋友的手機號碼。
真的是,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
雖說我們也不是羊城人,可在那頭辦點啥事,總有朋友幫忙,結果來到莞城直接兩眼一抹黑,王莽的朋友壓根沒有來接我們的意思,直接甩給我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