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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老弟想怎麼盤,我都接著。”
捱了我一耳刮子的郭海,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幻,反倒很淡定的點點腦袋。
真是病來如山倒、傷去如抽絲。
自打受傷以後,不管是體力還是精神,我感覺自己都跟個日暮西山的老頭兒似的,譬如剛才扇郭海那一耳光,聽聲音好像挺清脆,實際上他根本沒多疼,反倒是我手心被震的發麻。
瞟了眼坐在我對面的郭海,我彷彿成了只嬌弱的病貓,甩了甩軟軟地手掌,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哼唧道:“嘶有點疼。”
很快,早餐攤老闆小心翼翼的將一碗新的白粥端到我面前,我抓起勺子,像餓死鬼似的狼吞虎嚥,對面的郭海眯眼看了看我,將手指間的菸捲掐滅後,又重新點上一支。
見我半晌不吱聲,郭海吐了口煙霧,低聲道:“老弟,現在你今非昔比,增城區大敗我一場,羊城內又有葉家、王莽照拂,算起來咱們也算勢均力敵,說實話我現在處境確實不太想和頭狼繼續交惡,而且昨晚上文君的舉動”
我像是沒聽見他說話一般,扭頭朝著早餐攤老闆吆喝:“能不能給我加點糖。”
這種佔據優勢的機會對我來說並不多,如果不是我手裡拿捏著文君,相信單憑剛剛那一嘴巴子,就足以讓天娛集團跟我們開戰,所以趁著能裝逼,我得玩了命的把過去逼全裝完。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也看得出來,文君對於郭海的重要性。
等老闆給我加了一勺糖後,我才像是反應遲鈍一般,抬頭看了眼郭海淺笑:“郭老哥,你剛才說哪了?”
郭海臉上的橫肉抽動兩下,瞳孔也陡然睜圓,沉默片刻後,他收起那副惱火的模樣,鼓著腮幫子吹口氣道:“老弟,我在越秀區那邊有塊地,毗鄰商業區,挺適合你們做酒店的。”
我拿小勺輕輕攪拌著面前的白粥,吸了吸微笑:“算是文君的贖金嗎?”
“不,只是咱們兩家從此以後交好的一個證明。”郭海咳嗽兩聲,將菸蒂踩滅,深呼吸一口氣道:“另外我我一個在市裡任職的好朋友,和老弟你神交已久,很希望透過我介紹你們認識。”
我笑嘻嘻的翹起大拇指諷刺:“海哥真是仁義啊,為了一個弟弟,把自己的關係網都給我鋪出來了,同樣是弟弟,我特好奇海哥當初為啥對鄭清樹為啥就不聞不問的,甚至不惜大下殺手呢?”
郭海沉默半晌,揪著眉頭反問我:“老弟,何必戳人心肺呢?就比如你對錢龍的態度會和李新元一樣嗎?”
“也對。”我點點腦袋,說著話,猛不丁將小勺“咣噹”一聲丟進粥碗裡,愜意的打了個飽嗝,然後抓起餐巾紙很隨意的抹了一把嘴角,笑呵呵直起腰桿:“吃飽了,咱談正事吧。”
郭海的臉色也立時間變得嚴肅起來:“老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郭某能做到的絕對不會含糊。”
“海哥,這江湖上的事兒呢,您肯定比我懂行。”我捻動著手指頭微笑:“你我兩家其實沒有誰對誰錯,只有拳頭大小的差別,我這話沒毛病吧?”
郭海楞了一下,點點腦袋:“嗯,不錯。”
“我為了討生活來到羊城,不管是誤會紛爭,還是後期的亂戰毆鬥,都屬於我踐踏你天娛的威名在先,這事兒我肯定不佔理,所以你揍我的時候,儘管我心裡很不服,但必須得挺著,這就是江湖的規則。”我面無表情的繼續道:“可後期你為了給我整趴下,先聯絡輝煌公司,再招呼巡捕逮我,這事兒是不是乾的有點損籃子了?”
“嗯。”郭海機械一般點點腦袋:“所以我為此也付出了沉重代價,王者商會鎖住我在海外和輝煌公司的支援,葉家、王莽,包括不起眼的張小可和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段磊跟你裡應外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