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我們回敬你一杯唄?”
郭江瞬間炸毛,指著白老七就罵:“你特麼算什麼東西!”
“江爺,您是指我呢?還是您我呢?小弟哪招待的不周,您大可以提出來,千萬別罵娘!”我收起手機,緩緩抬起腦袋,似笑非笑的注視郭江。
郭江臉頰漲紅,氣呼呼的低吼:“王朗,你耳聾嗎?聽不見是你的人先罵我大哥得!”
我“呵呵”笑出聲:“我哥說話一直都這樣,別說罵你,罵我都是常事,不樂意聽您完全可以出去。”
王莽歪脖衝我努努嘴:“小朗,當著常哥的面前,能不能收起你身上那股子匪氣。”
我如夢初醒一般,趕忙朝著常飛道歉:“對不起啊常哥,是我哥不懂事了,我替他給諸位賠個不是,您多擔待,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靠我這些哥哥弟弟們幫扶,旁人罵我一句,我最多一笑了之,但誰要是罵我哥,我呵呵算了,不說髒話啦。”
常飛很官方的打圓場:“好啦,都在為羊城的建設出力,咱們應該擰成一根繩,攥成一隻拳,事情過去就過去啦,誰也不準再提,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我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道:“常哥說得對,郭總,我為我哥的不理智向您道歉,不過身體欠佳,就不陪你共飲了。”
統共幾個小時沒見面,郭海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完全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身上的黑色西裝遍及灰塵,領帶不翼而飛,頭髮也顯得很凌亂,兩隻眼珠子更是紅通通的,血絲密佈,可想而知這段時間裡,他過的有多煎熬。
郭海揉搓兩下額頭,又續上一杯酒,舉起酒杯看向我道:“王朗,咱們之間的矛盾不是不可調和,可能之前我的行為讓你產生了某種誤解,但今天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希望咱們都能不計前嫌。”
“嘿嘿,行!不計前嫌,一定不計,郭總要是不提這茬,我都快忘了”我梗脖一笑,順手慢慢解開自己的襯衫,露出從胸口到小腹上的疤痢,長嘆一口氣道:“郭總,您看我的傷口應該快要癒合了吧。”
郭海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兩下,隨即直接抓起酒杯,照著自己的腦門就要往下砸,突然之間站在他身後的喪鬼突然一把握住郭海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奪下來酒杯。
“阿鬼,你別管我得給朗老弟一個交代。”郭海皺眉想要奪回來酒杯,喪鬼推搡開郭海的手臂,瞪著一對死魚眼望向我道:“那天的事情是因我而起,你的身份也是我戳穿給警方的,跟我大哥無關,跟天娛集團更沒有任何關係,你心裡不舒服,那我就幫你找回來平衡。”
話音落下,他張嘴“咔嚓”一下突然咬在酒杯上,青花瓷的酒杯被他豁然咬出一大塊缺口,浸紅的鮮血跟噴泉似的順著他的嘴角就蔓延下來。
“咔嚓咔嚓”喪鬼一邊面無表情的咀嚼著酒杯茬子,一邊又朝著杯壁啃了一口,一眼不眨的盯著我,含糊不清的發問:“你看咔嚓咔嚓你看能不能消氣,不能消氣咔嚓咔嚓我繼續”
鮮血透過他的下巴頦滴落在他的領口處、胸脯上。
我皺緊眉頭,沒有作聲。
郭海紅著眼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乾啞的哀求:“阿鬼,你別這樣”
見我不吱聲,喪鬼又“咔嚓咔嚓”啃了一口酒杯,語調艱難的發聲:“朗哥,殺人不過頭點地,幾天前我罵你小逼崽子,現在我恭恭敬敬喊你朗哥,你的段位已經跟我一樣了,給條活路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