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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人這一輩子具體有多少個小時,但毫無疑問,今天的這兩三個鐘頭於我而言,絕對可以稱得上改變命運。
趙成虎幾乎可以說是在手把手的教我應該如何端穩社會這碗飯,可能他目前的很多做事方式,我還學不來,但至少給我確立了一個方向,告訴我,下次再遇上同樣事情時候,我應該朝哪頭使勁。
我們從酒店的大廳裡捱了不到三十分鐘,堵門的那幫社會小青年才漸漸散去。
用魚陽的話說,郭老大也想繼續犟,關鍵流血的速度不允許,再繼續耽擱下去,他那條腿兒妥妥的得廢。
等外頭的人差不多撤開,我小跑著衝出去打了幾臺計程車。
坐在計程車裡,我好奇的問魚陽:“魚哥,剛剛跟你對拼的那個駝背兒具體是個什麼水準?我看他好像挺狠的。”
“那傢伙是個爺們,胸口應該襯著鋼板,但肯定中了我一槍。”魚陽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臉,想了想後說:“捱了一槍還能跟我斗的旗鼓相當,他的水平應該在我之上,誒三子,你感覺那頭老貨能不能揍得過白狼?”
趙成虎側頭看了眼窗外,思索片刻後沉吟:“單磕肯定沒問題,但結果絕對是小白宰掉他。”
我不知道他倆嘴裡唸叨“白狼”究竟是何許人,想來應該也是個高手,遲疑一下後又問:“我意思是駝子的水平能懟我這樣的幾個?”
“五個吧”
“至少三個!”
魚陽和趙成虎同時開腔,相比起來趙成虎說的還算比較含蓄。
“小王朗,你又走進了思想的誤區。”趙成虎豁嘴淺笑:“當龍頭的,不一定要多能打,但一定得學會分析人的優劣勢,就比如你手底下有個叫張星宇的小胖墩對,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長得稍微壯實點的小混子估計都能揍他幾個來回,但你要讓張星宇研究駝背兒,駝背兒一天能死八百回。”
“對唄,別總拿自己的缺點去扛別人的優勢。”魚陽樂呵呵的笑道:“田忌賽馬的故事聽過沒有?三局兩勝,你就是王,就好比剛剛在酒店,咱們可以給郭海道歉,但一定不能是你這匹頭狼,你可以讓錢龍、讓孟勝樂,讓你身邊任何一個兄弟來,唯獨自己不能硬上。”
“啊?”我楞了一下,久久沒能想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
“小王朗,人這東西吶,是有慣性心理的,你長期向另外一個人服軟,慢慢就會養成習慣。”趙成虎輕拍自己的大腿道:“馬戲團的老虎獅子厲害不?可為啥會對馴獸員卑躬屈膝,因為他們讓打怕了,以至於養成那種見到馴獸員走過來,就會忍不住搖尾巴的哆嗦心理,人和動物在這方面沒區別。”
我懵懂的問:“三哥,你意思是要保持自己的狼性嗎?”
趙成虎微笑著點頭:“對,就是狼性,一個團隊如果連帶隊的都沒了狼性,你指望底下誰能挑起大梁?”
“我明白啦,謝謝三哥、謝謝魚哥。”我立即朝著兩個言傳身教的大佬縮著脖頸道謝。
“自己好好的吧,成長慢一點可以,但千萬不要原地踏步。”趙成虎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沉聲道:“我可以幫你五次十次,你師父也可以幫你百次千次,但終究都是外力,你得想辦法讓郭海眼神略過我們的時候,對你還必須保持重視。”
我攥著拳頭,熱血澎湃的出聲:“我我盡力!”
“羊城的水太深,各種勢力盤根錯節,所以你得分外的注意,譬如剛剛門口堵著的那二三百號小社會,都什麼年代了,別說在羊城這種國際性大城市,你哪怕在小縣城鬧的如此轟動,都肯定要出事兒,可事情為啥還是發生了?難不成葉家不知道趁著這個機會打壓一下郭海嗎?這裡頭的貓膩多了去。”
趙成虎嘆口氣道:“不過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