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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陳凱如此急切的態度,我本就猶豫不決的心思瞬間定了下來。
用陸國康的話說,上趕著的買賣肯定不是好買賣。
這個燙手山芋,我們說啥都不能接,倒不是說我害怕跟天娛集團的對上,我們之間早晚得分出個公母,可我現在信不過面前的這個陳凱,鬼知道他會不會是對面弄過來,故意給我們挖坑設套的。
我遲疑片刻後,朝著陳凱微笑:“凱哥,你先別急,挺大個買賣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拍板的,這事兒這事兒等我和其他人再商量商量吧,畢竟公司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您說對吧?”
聽到不算隱晦的拒絕,陳凱的眼神微微一直楞,隨即求助似的望向餘佳傑。
餘佳傑遞給我一支菸道:“朗弟,我和陳凱是多年的好朋友,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他這個人絕對沒問題,而且他這麼幹,也全是為了廠裡其他人謀福利,不然他完全可以揣起來天娛集團給的好處,拍拍屁股走人。”
就在這時候,我攥在掌心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我朝餘佳傑和陳凱歉意的縮了縮脖頸打馬虎眼:“事情咱們回頭再聊,我先接個電話。”
趁著接電話的機會,我轉身徑直朝會所裡面走去。
我按下接聽鍵客氣的詢問:“您好,請問是哪位?”
電話裡立即傳來熊初墨的聲音:“王朗,是我呀,剛剛打你電話怎麼是關機狀態呢。”
我馬上笑開了花:“墨墨姐呀,剛剛手機沒電啦,這是您的號碼嗎?我待會存一下。”
熊初墨大大咧咧的回應:“嗯,微信和號碼同步,你可以隨便加一下,有時候我會比較忙,電話打不通的話,你就在微信上給我留言。”
我思索一下後,很正經的說道:“對了墨墨姐,待會你把你相中的那塊地皮給我發個詳細的地址,我明天過去看看。”
熊初墨輕聲道:“好,事情麻煩你啦,其實對我來說去哪裡辦校都一樣,我就是受不了天娛集團現在那股囂張的氣焰,仗著自己很厲害,總欺負我小弟。”
我楞了一下笑問:“你小弟?是遠仔嗎?”
熊初墨凝聲說:“對呀,我和遠仔三四歲時候就認識啦,小時候他身體不好,每次和別的小朋友打架,都是我幫他出頭的,他那個人就是心眼小,所以有時候說話陰陽怪氣,但人很實誠,你不要往心裡去,透過今天的見面,我感覺的出來,你也是個善類的朋友。”
頭一次聽到有人誇我“善良”,我忍俊不禁的搖了搖腦袋。
寒暄幾句後,我們結束了通話,我隨即動作迅速的從微信上新增了她的好友。
閒的沒事幹,我一邊翻熊初墨的朋友圈,一邊朝辦公室方向走。
和電視電影裡演的那些“千金大小姐”不同,熊初墨這個人既不做作扭捏,也沒太特別大的公主脾氣,整體給人感覺很真實,朋友圈裡就跟尋常女孩子一樣,發的都是一些自拍或者美食的照片。
剛一推開辦公室的木門,我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哭爹喊孃的慘嚎:“哎媽呀,別打了行不大哥?我真沒錢,有錢早換給你們啦”
巨大落地窗前,一個黑不溜秋的傢伙被雙手捆綁吊在窗簾杆上,就跟風乾的臘肉似的不停擺動,正是之前順走我手機的那個老黑。
孟勝樂手裡抄著半解皮帶頭,喘著粗氣厲喝:“錢呢?”
見我站在門口,老黑慌忙齜牙咧嘴的喊叫:“誒,王朗你可回來啦,萬能的聖母瑪利亞、無上天尊、釋迦摩尼保佑,你跟你鐵子說一聲把我放了吧,偷走你手機,哥們確實不仗義,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不好意思,走錯片場了哈,你們繼續,樂子對外國友人一定要親切,我聽說拿書本墊胸口,然後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