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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功夫,李新元咋咋呼呼站起來,拎起酒瓶子就朝收銀臺方向喊了一嗓子:“掛賬,月底給你錢哈。”
“姐妹兒,先把兇器放下。”劉博生一把奪過來酒瓶子,挺無語的白眼他:“你抄著這玩意兒上街,傻子都知道你幹啥的,還雞八沒動手呢,就得被巡警給按地上,聽話趕緊回去睡覺吧。”
李新元呼哧帶喘的嘟囔:“哥,你要總這麼看不起我,我可真急眼了。”
“呀,還挺有脾氣。”劉博生拿指頭戳了他腦門子一下調侃:“急眼你能給自己殺了是咋地,趕緊回去睡吧,幹仗這種事兒不適合你這種金貴的小體格子。”
陸國康煩躁的催促一句:“行了,別絮叨啦,趕緊的吧。”
說罷話,他第一個徑直朝門外走去,步伐顯得稍許有點凌亂。
瞟了眼陸國康的背影,劉博生拿胳膊捅咕我一下努努嘴:“誒,發現沒?”
“發現了。”我會意的咧嘴一笑。
自打來廣州以後,陸國康整個人的精氣神儼然脫胎換骨一般。
一路上這貨總把“面子面子”掛在嘴邊,可發現沒聯絡上他朋友以後,他竟然主動要求給會所當保安,不僅如此,今晚上幹仗,老陸也壓根沒怯過場,一點都似他平常那股子唯唯諾諾的模樣。
別說我和劉博生兩個天天跟他朝夕相伴的“基友”,就連閆詩文都看出來她“陸哥”好像變年輕很多。
剛剛接完秦寶的電話,他一副著急上火的模樣,更是讓人費解。
按理說他一個當慣了社會大哥的人,打死我都不信會對別人的事情這麼上心。
一切的不正常,都說明一個問題,陸國康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或者說他想證明什麼給人看。
往出走的時候,劉博生朝著我輕聲囑咐:“待會還是老規矩哈,我壓陣,你掃尾,碰上硬茬子,咱就閃人,如果跑閃了,就到高鐵站去匯合。”
這段時間,我們經常聯手吃“霸王餐”,時不時會跟人幹仗,每次都是劉博生衝鋒在前,我則從後面壓陣撿漏,碰上敢拼命的生慌子,或者對方人很多的時候,我們基本上都是掉頭就跑。
尾隨在陸國康的身後,我靠了靠劉博生問:“阿生,我特好奇,你為啥一直護著我?”
“你長得帥唄。”劉博生沒好氣的吐了口唾沫,隨即嘆口氣道:“說實話,老子最煩特麼拿拳頭做事情了,但現在不當莽漢不行,你要是有什麼閃失,你內個勞什子師父肯定會扒我的皮。”
我敏銳的抓到他話語中的語病:“你跟他見過面?”
“啊?”劉博生愣了一下,隨即面不改色的吭氣:“見過個蛋,他是透過影片電話威脅我的。”
我狐疑的打量他幾眼沒再吭聲。
以劉博生的性格,刀不架在脖子上絕對不會服軟,打死我都不信只憑一次影片電話,林昆就能讓他規規矩矩的保護我,這裡頭肯定有什麼我弄不清楚的貓膩。
當然現在不是詢問的機會,我琢磨著等再混一段時間再慢慢套他的話。
快要走到“莫妮卡”會所的時候,那個叫李新元的小鴨鴨拎著把水果刀呼哧帶喘的攆上我們,橫著膀子喊叫:“哥,你們等等我啊。”
劉博生極其無奈的回頭拍了拍李新元的腦門道:“老妹兒啊,你別添亂了行不?待會你再被對夥空手奪白刃,你說我們是平事還是保護你,乖哈,趕緊回去歇著吧。”
“我真是個爺們!”李新元瞪眼咧嘴的跺了跺腳,隨即快步攆上了陸國康。
距離莫妮卡會所還有五六十米的時候,我們就看到幾臺打著雙閃的轎車橫堵在會所門前,六七個身上雕龍畫鳳,打扮的很另類的社會小哥攥著明晃晃的片砍正吆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