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特意從江北跑過來的。”
廖國明迷惑的問:“嗯?你在哪個房間?我怎麼沒看見你呢。”
我看了看周圍開口:“我在大廳呢,靠門口的位置。”
“等我。”他應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不到五分鐘,廖國明從大廳外面走進來,朝我輕喊一聲:“王朗。”
一見到廖國明,我們同桌那幫白領們就像是聞著味的蒼蠅似的紛紛站了起來,有的抓酒杯,有的掏自己的名片。
“廖經理!”
“廖少,有日子沒見嘍”
“誒廖少,替我向老太爺問好。”
廖國明一襲合體的西裝,胸口敞開,露出裡面做工精細的白色襯衫,最為顯眼的還得數一腦袋從滿藝術氣息的的髒辮,他禮貌的朝眾人點點腦袋,但既沒有接任何人的名片,也沒跟誰碰杯,只是朝我努努嘴道:“走吧,到樓上包房跟我坐一桌。”
“嘿嘿,好!”我像個土老帽似的拿拇指和食指掐著菸嘴,使勁嘬了兩口後,把菸蒂插進菸灰缸裡,笑盈盈的起身,帶著李俊峰,搭上廖國明的肩膀就一塊走出了大廳。
啥叫裝逼?無影無形還能讓眾人詫異,我打賭剛才輕視我們那幫“白領”絕對有腸子都悔青的選手,他們遙不可及的廖大少,跟我勾肩搭背的像個哥們,剩下的故事容他們自己慢慢想吧。
當然我跟廖國明其實也只是點頭之交,可架不住我臉皮厚啊。
上樓的時候,我爭分奪秒的套交情:“廖哥,你家在這片挺有排面哈,我看那幫人好像都巴結你們。”
廖國明輕聲回答:“大部分都是這條街上開公司的,這條街有我們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別看他剃了個飛揚跋扈的腦袋,但大部分時間我感覺他比大學生還拘泥。
我瞠目結舌的瞪圓眼睛:“我去?整條街?”
來的路上,我們基本上是順街開了一圈,整條街至少有七八棟寫字樓,幾乎全是三四十層以上的,還不算一些零散的矮樓和商鋪,儼然算個小型的開發區。
廖國明自嘲的笑了笑說:“嗯,準確的說是我爺爺的,我爺爺又傳到了大伯,過陣子應該歸我大伯所有吧,跟我們其實沒什麼太大關係,儘管我也姓廖。”
說話的功夫,他將我們帶進一間包房,屋裡總共四五個人,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湊在一起拿著平板電腦在嘮生意經,兩個跟我們歲數差不多的青年文質彬彬的輕聲嘀咕。
見我們走進來,幾人紛紛禮貌的朝廖國明打招呼。
廖國明指了指我簡單介紹:“這位是王朗,江北區做夜場生意的,之前跟萬科、郭長喜鬧矛盾那個就是他,旁邊的是他朋友,王朗,這兩位叔伯是做電子生意的,這位叫孔繁,在南岸區紀律組工作,這位是喬動,在發改委上班。”
我客套的朝幾人紛紛微笑打招呼,他們同樣也笑容滿面的跟我回應。
“老弟最近風頭正勁啊,回頭咱們可以換個地方聊聊。”
“是啊,我也聽說江北區出現一個能人,哈哈”
素質這玩意兒往往體現在細節之間,包房裡的這些人明顯要比樓下大廳的檔次高很多,可儘管他們眉宇間掛著笑,可我卻能感受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冷漠,終歸到底可能就是大家的實力差距吧,這一屋人非富即貴,從他們眼裡看來,我不過是個九流混子。
寒暄的過程中,房間門開了,一個同樣身著黑色禮服,模樣和廖國明很相像的男人走了進來,朝著廖國明笑呵呵的出聲:“小弟,我屋子裡客滿了,反正你沒幾個朋友,就讓我這幾個朋友先來你這兒吧。”
那青年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五官跟廖國明七七八八的相像,可身上那股子盛氣凌人的氣質完全不能同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