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碎掉一個,幾乎完好無損。
我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幸虧孟勝樂剛剛說要買菸,我們都跟著下了車,這特麼要是再晚一分鐘,我們仨估計就跟那輛麵包車的下場一模一樣。
三眼“呼呼”喘息著大氣,額頭上正潺潺往出冒血,兩隻眼珠子鼓的圓溜溜的,凶神惡煞似的瞪著那輛重卡,重卡的翻鬥屁股上掛著“冀d”的牌照,拿腳丫子想也能猜到,狗日的絕逼是從崇市一路跟到我們這裡來的。
巨大的碰撞聲,同時也引起旁邊不少人的注意,不少人看熱鬧似的紛紛往我們這個方向奔。
孟勝樂從地上爬起來,抻手拉起我和三眼急促的問:“朗朗、眼哥,你們沒事吧?”
這時候,那臺重卡的駕駛室門開啟,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青年神情慌張的蹦下來,朝著我們問:“你你們不要緊吧?剛才剎車突然失靈了,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啊”
“我去尼瑪得!”孟勝樂吐了口唾沫,兩步跨到青年的跟前,一把揪住他衣裳就按倒了地上,我和三眼反應稍稍慢了半拍,也馬上爬起來,從地上撿起來幾片玻璃茬子撲向那個司機。
這狗日的擺明了想要撞死我們,說什麼剎車失靈完全是騙傻小子。
我一腳狠狠跺在那司機的臉上,噴著唾沫星子低吼:“臥槽你個死麻,誰讓你乾的?”
那司機蜷縮在地上,兩手抱著腦袋,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解釋:“哥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剛剛加完油我準備上路,多踩了一腳油門,誰知道剎車片居然失靈了。”
“別打、別打,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都先住手!”
幾個穿服務區工作服的傢伙跑過來,將我們幾個攔下,旁邊還有人攥著手機報警,不管他們怎麼薅拽,我們仨就一股腦的圍著那個司機“咣咣”猛踹。
不多會兒,兩輛警用麵包車呼嘯而至,六七個巡捕從車裡跑下來,粗暴的將我們仨人按在地上,一個看起來像是頭頭的巡捕皺著眉頭呵斥:“有問題就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解決問題,動什麼手,有理也變成沒理。”
孟勝樂紅著眼珠子低吼:“他特麼蓄意謀殺,換成是你,你能心平氣和不?”
“同志,你最好控制一下你的情緒。”那頭頭不耐煩的熊了一句孟勝樂,側頭道:“我們是達z市交警大隊的,現在既然發生意外了,那就都先跟我們回一趟隊裡吧。”
幾個巡捕走到被完全撞爛的麵包車邊上看了幾眼,掏出攝錄機“咔咔”一陣拍照。
三眼摟住情緒激動的孟勝樂,面無表情的朝著巡捕頭頭道:“同志,交通意外和謀殺的性質可完全不同啊,這事兒要處理也是刑巡捕隊或者大案組處理才合理吧?”
那巡捕頭頭素質很好的解釋:“究竟是不是謀殺,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同樣我們也說了不算,需要進一步的調查取證,還請稍安勿躁,小張、小李你先幫他們處理一下傷口。”
兩個年輕警員走過來,朝我們敬了個禮,擺手示意讓我們跟著一塊上旁邊的麵包巡邏車:“同志,還請配合我們工作。”
“行,我想跟那司機單獨說兩句話。”我搓了搓臉頰,朝那個司機走了過去,壓低聲音道:“回去告訴陸國康,這把沒給我們全乾廢,我肯定記下這份人情了。”
“王朗是吧?”司機舔了舔嘴皮,瞟了眼不遠處的幾個巡捕,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輝煌投資的老總讓我轉達你,他們虧了將近五千萬,這筆賬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另外我的車是全險,剎車確實有問題,所以甭管怎麼賠償,那都是保險公司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