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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總會門前,人頭攢動。
不少店裡的服務員手足無措的杵在原地觀望,更多的是一些看熱鬧的閒客竊竊私語,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冷漠和事不關己,甚至還有不少人拿出手機在拍照錄影。
聶浩然眼中含淚的仰頭大笑,笑不盡屈辱和自憐。
向來穩妥的中特像得了失心瘋似的,赤裸著上半身,毫無節奏感的搖晃著身軀。
何佳文和蛋蛋滿臉是淚,渾身顫抖卻又無計可施。
葛川病態似的拍著雙手狂笑:“脫衣服,你特麼不脫褲子表現啥呢?我說的對不對啊?”
邊上好些看熱鬧的人拍著手起鬨。
“脫褲子!”
“脫,脫,脫!”
“哈哈,脫就脫唄,多大點事兒。”中特歪著膀子,兩手開始摸向皮帶的位置。
眼見替我守護夜總會的一干兄弟仿若幾隻被人剝了皮的小狗似的無助的低哞,我再也忍不住了,將鴨舌帽往下壓了壓,提起口罩,撿上半截磚頭,目光冰冷的挪步向前。
就在我距離夜總會還有四五米左右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從旁邊抓住我的手臂,我下意識的舉起磚頭就準備開鑿,當看清楚那人模樣的時候,我頓時楞了幾秒鐘。
那人滿腦袋銀色發茬,額頭上的皺紋甚是明顯,一雙倒三角眼散發著奪人心魄的寒光,穿件咖色的老式西裝,他左手攥著我的小臂,右手拎著個四四方方的小包,猛地一瞅像極了九十年代末村裡收電費的,他聲音沙啞的朝我搖搖頭:“跟我走!”
隨即他蠻橫的拽著我退回路邊,才一把鬆開我,不耐煩的訓斥:“走道還特麼不利索,你瞎逼嘚瑟啥?”
盯著他的眼睛,我倒吸一口冷氣結結巴巴的問:“白白哥,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我沒想到這種時候白老七竟然會出現,並且還將我攔下。
“你自殘的當天,過程別問了,我不想說。”白老七緊繃著臉,拿下巴頦指向不遠處的夜總會問我:“倒是你,你又準備幹啥?砸那個逼養的兩磚嗎?”
“殺了他!”我咬牙低吼。
“然後呢?繼續進去還是打算跑路?雞棚子沒住夠,還想再回去深造深造唄?”白老七揪了揪鼻頭,指向夜總會門前的攝像頭道:“那玩意兒叫監控吧?可以錄下來人的模樣和身材,我進去的時候,這東西還不多見。”
我吸了吸鼻子出聲:“我打扮成這樣,應該沒人認的出來。”
白老七將自己的領口往起拽了拽,翻著白眼輕哼:“那我是咋認出來的?老弟啊,你可以覺得自己夠聰明,但不能當旁人都是傻子,巡捕局有專業幹這個的,你信不信你前腳動手,後腳巡捕就能定位出來你?”
“可我兄弟正在被人侮辱”我昂頭望向夜總會門前,中特已經將自己褲子脫掉,只剩下一件底褲,站在門前的臺階上搖擺身體。
“他們為啥寧願被辱也不反抗?圖的是什麼?”白老七眯著三角眼反問我:“你冒冒失失的衝過去,甩那個狗籃子幾磚頭,氣是消了,事怎麼處理?”
“我我”我咬著嘴皮,氣的渾身直打哆嗦。
白老七接過我手裡的磚頭,隨手扔到旁邊,拍了拍我肩膀安慰:“老弟,我出來這幾天就幹了兩件事情,第一是適應現在的各種高科技,第二就是打聽你的事兒,挑釁你們的那個小四眼叫葛川對吧,他老子級別不低。”
白老七拿食指指了指天空輕笑道:“以他老子的段位,整你們這幫人就跟扒拉倆吃奶的小孩兒一樣輕鬆,你承認不承認?”
“承認。”我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如果是進去之前,我的選擇肯定跟你一樣,欺負我家裡人,老子一定弄死他,可現在啥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