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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是打算死拖到底,他要是敢硬拽我上車,大不了我挨一槍再跑路,可當聽到丫說江靜雅竟然在他手裡後,我一下子不敢動彈了。
中年歪著脖領,朝我努努嘴:“上車,別讓我重複!”
我皺著眉頭咒罵:“老哥,你這麼幹活容易生孩子沒屁眼,都雞八吃社會飯的,禍不及家人的道理你不懂?”
他拿胳膊肘“嘭”的懟了我胸口一下,面無表情的出聲:“走不走?不走,我就跟江靜雅談談去。”
“臥草泥馬得!”我深呼吸一口氣,拽開車門坐進車裡。
他也迅速鑽進車裡,從後排拿槍戳在我後腦勺冷笑:“打火,往前一直走,千萬別耍花招。”
我咬著嘴皮,透過後視鏡看了眼他低吼:“老梆子,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碰我媳婦一指頭,老子肯定”
中年不耐煩的打斷我,攥著槍托照我後腦勺“咣”的砸了一下,橫眉厲喝:“嘴閉上,別跟我裝亡命徒,你要真關心她,她也不至於被我抓住。”
瞅他不注意我,我慢慢將右手探到手扣裡。
他仰頭看了眼車前方,使喚兒子似得出聲:“前面左拐,速度慢點,左手別亂掏,別逼我總揍你。”
又行駛了大概六七分鐘左右,車子開到我們小區背後的一片露天小公園附近,他將手槍揣回懷裡,提溜著我衣領子訓斥:“熄火,下車。”
我無奈的跟著他一塊從車裡下來,可能是怕引人注意,他抬起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強制推著我往前走。
我左右看了看四周,此刻天色剛剛抹黑,公園裡沒有幾個人,我揪心的問:“我媳婦呢?”
他一聲不響,毫無徵兆的將我腦袋往下一壓,抬起膝蓋“咣”的一下撞在我的額頭上,頓時間我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又兩手薅住我的衣領,左腿往前一勾,將我重重拋摔在地上,接著抬腿就往我臉上跺。
我抬起胳膊擋在臉前,架開他的腳丫子,身體順勢往旁邊一滾,剛打算爬起來跟他幹一下,他如同一隻靈敏的狸貓子似得,後發先至,一記重拳狠狠搗在我肚子上。
這一下直接給我幹岔氣了,我吃痛的蹲在地上,呼呼喘著粗氣呻吟,這老狗渣根本不給我緩勁兒的機會,兩條腿跟開掛似得奔著我後脊樑“咣咣”一頓猛踩。
足足打了我能有五六分鐘,中年人才氣喘吁吁的讓到旁邊,指著我鼻子臭罵:“王朗,你給我聽清楚昂,以後好好的對小雅,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外邊不三不四的瞎混,我把你腿打折。”
我趴在地上,抻手摸了摸臉上的血跡低吼:“你特麼到底誰呀?”
中年甩了甩胳膊,眯著眼睛輕笑:“你不用管我是誰,記住我的話,老江家不是沒有人,我不是小雅的爹媽,但從小把她帶大,這兩天我什麼都沒幹,就專程打聽你的人品,小雅屈尊跟你,你要還不知道珍惜的話,往後就給我離她遠點。”
聽到他的話,我懵逼了幾秒鐘,才意識到面前這位很有可能是江靜雅的什麼重要親戚,掙扎著坐起來,搓著雙手問:“咳咳大哥您貴姓?”
中年抖落兩下袖子,從兜裡掏出一包面巾紙丟給我輕笑:“如果從小雅那邊論,你得喊我一聲舅老爺。”
我再次一懵,邊擦抹臉上的血跡邊訕笑:“呃舅老爺,您這打招呼的方式挺別開生面的哈,您要早點說,我肯定不帶還手的。”
“還手你是對手麼?”他挑動眉梢,掏出一包煙,自顧自的點燃一支,居高臨下的俯視我出聲:“揍你是因為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總把小雅扔家裡,你服麼?”
我抓了抓後腦勺,盤腿坐在地上乾笑:“服。”
他吐了口菸圈蹲到我面前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