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信得過,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跟他們聯絡了,警方和馬克那邊的人不是傻子,既然沒抓到他倆,肯定會把注意力都放你身上,你只要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他們可能”
叮囑我一番後,程志遠將我送到酒吧街的街口,盯著霓虹閃爍的街道,他滿臉憂傷的呢喃:“混子們的生活圈兒越來越小了,不改變自己,隨時就會被這個時代淘汰。”
我沒有接茬,跟他道了一聲別後,漫步走下車,直至我走進街口,看到他仍舊抻著腦袋盯盯的注視著酒吧街的上空,像是在緬懷,又像是在憧憬,或許是在回憶那段屬於他們的友情歲月吧。
酒吧街和往日一樣,熱鬧非凡,人聲鼎沸,隨處可見喜笑顏開的紅男綠女,隨處可見捧著酒瓶蹲在街角的“傷心人”,還有隨處可見的“愛情”和“失戀”。
在這個肉慾橫飛的空虛年代,愛和被愛更像是一種敷衍旁人的關係。
莫名間,我又想起了王影,想起那個笑起來很美,不會套路,不懂讓步,但卻一直在用最質樸方式喜歡我的傻姑娘,不知道她此刻是否安好,恍惚間我彷彿看到那夜街角,我蹲在電線杆旁大吐特吐,她身著卡通玩偶服,想要抱我,卻又害怕被我拆穿的笨拙模樣。
我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眶低聲呢喃:“回不去了”
不知不覺中,我走到街道中段,看到門上豎著“頭狼”牌匾的慢搖吧,我深呼吸一口埋頭走進店裡,眼下姜林和星辰失聯,我能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他們主動聯絡我。
慢搖吧的生意特別不景氣,卡座裡僅有兩三桌客人,幾個服務員無所事事的倚靠在酒水臺前面閒聊,連我進門都沒人主動過來招呼一聲,不知道是心情的緣故,還是生意確實差勁,我連聽店裡放的曲子都感覺有氣無力的。
隨便找了張空位,我朝著不遠處的服務員吆喝:“咋地,不做生意了啊?”
一個服務員端著托盤慢悠悠走過來,擠出個要死不活的笑臉問:“玩啊大哥,幾位呀?”
我瞟了他一眼,擺擺手道:“不玩我來你這兒搓澡嗎?把你們老闆、經理都給我喊出來。”
“老闆沒在。”服務員撇撇嘴道:“您需要什麼服務嗎?”
我抄起桌上的燭光小擺臺“嘭”的一下砸在地上,梗著脖頸厲喝:“老闆沒在是吧,行,那今晚上這店就準備歇業吧。”
“咋回事啊?”二樓包房裡傳出一道聲音,接著就看到阿義快步走了過來,見到我後,他微微一愣,隨即摸了摸鼻樑乾笑:“哥,你怎麼過來啦。”
“我再不過來,這店得他媽讓你們幹黃。”我皺著眉頭罵了一句:“石開程呢,還有溫婷哪去了?一天天不他媽守著店,你們到底在琢磨啥?”
阿義乾咳兩聲解釋:“婷姐和樂子看電影去了,程哥今天有點鬧肚子,下午給我打了個電話就沒過來,哥,你別上火,咱這店剛開門,肯定需要一段時間養客,不可能哪天都像開業頭一天似的爆滿。”
二樓包房裡這時候,跑出來幾個光著膀子,身上雕龍畫鳳的小青年,其中一個手裡攥著一把撲克牌,梗著脖頸喊:“義哥,快點的,還玩不玩啦,不帶你這樣的昂,每次一贏錢就開溜,”
我側頭掃視一眼那幾個青年,回頭問阿義:“他們是幹啥的?”
阿義嚥了口唾沫,耷拉著腦袋小聲解釋:“都是咱老家的,這兩天過來投奔我,樂哥又正好讓我盯酒吧,我就把他們都給喊過來了”
本來今晚上我就憋了滿肚子火,一聽到阿義的話,瞬間想明白江靜雅花高價僱過來的石開程為什麼不來上班,腦子一熱,抬腿就“嘭”的一腳踹在阿義的肚子上,單手掐住他的衣領咒罵:“這還咋地沒咋地,你他媽就開始當哥了?”
一個剃著瓢頭,小臂上紋一排英文字母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