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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星宇落落大方的甩手離去,只剩下我和姜林、大鵬面面相覷。
大鵬本性善良,仰頭看了眼二樓的小旅館磕巴的說:“那個小寧怕是”
姜林抽了口氣呢喃:“這就是他的命,不管朗老闆是否跟內個小胖子見面,他今晚上肯定都在劫難逃。”
我知道他這話更像是在提醒我,怕我一激動多管閒事,不過我壓根沒打算瞎摻和。
張星宇不可能一早就算出來我們會來,但他下樓前卻給小寧喝了放安眠藥的水,說明他壓根沒打算讓小寧善終,我猜如果今晚找上門的是巡捕,小寧估計就是餌,他可以藉著小寧跑路,旅館裡指不定還有他準備的別的什麼後手。
姜林捶打兩下自己的後腰,齜牙嘟囔:“真特麼累,折騰一宿”
說話的時候,他眼珠子還不忘瞟幾眼我抱在懷裡的帆布兜,意圖再明顯不過。
我咧嘴一笑,將帆布包遞給姜林道:“走吧,把這錢先拿到你們租的房子去,你倆拿十萬,剩下的替我暫時儲存起來。”
姜林眨巴兩下眼睛淺笑:“這麼相信我?不怕我拿錢跑路?”
我盯著姜林的眼睛,表情平淡的反問:“你二十五六歲的人了,將近一米七多高,往秤上一站最起碼一百好幾十斤,難道就值這點銀子?”
姜林嘴唇抽搐兩下,擠出一抹複雜的笑容,朝著我翹起大拇指道:“你這性格如果去緬地混,指定讓人坑的褲衩子都得賣掉,人心這玩意兒髒起來比烏鴉黑,比海底深。”
我笑著摸了摸鼻頭道:“我坦誠也是分人分事兒,不會跟誰都掏心窩子。”
姜林起身,將帆布兜跨在脖頸上,樂呵呵的開口:“好久沒享受過這種被人信任的感覺了,朗老闆你很讓我意外昂。”
我擺擺手笑道:“不扯了,我回醫院給波波陪床,你倆早點回去歇著,明早上六點半到新世界廣場等我昂,這幾天得臨時徵調你們當保鏢。”
“好使!”姜林和大鵬一齊點點腦袋。
三個原本踏踏實實在造紙廠上班的小青年都能讓張星宇挑唆成惡魔,說老實話我此刻真有點怕思想肯定有些偏激的老混子四狗。
有的朋友肯定會疑惑,既然我哆嗦四狗,為啥不直接談和,這事兒其實就關乎混子的顏面的問題。
如果說我昨天整完他以後,當即低頭善後,事情傳開以後,我叫會辦事,但已經過了一宿,我再去找他談判,那就是慫,不光達不到想要的效果,往後類似四狗這種級別的選手都敢蹦出來跟我比比劃劃。
回去的路上,我慣性掏出手機,不想卻看到王影給我發了好幾條微信,倒沒啥實質內容,就是幾個表情外帶一句“晚安”,我一拍後腦勺禁不住苦笑:“完犢子了,剛特麼和好,我就把這姑奶奶給忘的一乾二淨。”
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我猶豫一下問她:“睡了嗎?”
等了幾分鐘,見她沒回話的意思,我才又編輯了一句“晚安”和幾個“親親”的表情,又等了幾分鐘,她還是沒回信,我估計是真睡著了,才把手機揣回兜裡。
醫院裡,盧波波正跟阿義唾沫橫飛的在聊天。
經過一陣子的修養,阿義的身上外傷基本上好的七七八八,不過腦門上曾經挨的一刀徹底留下了疤,猛地一瞅就好像開了天眼的二郎神。
“朗哥”
“吃宵夜不?我剛才讓阿義買了半隻烤鵝,太特麼油膩吃不下。”
看我推門進來,兩人齊刷刷朝我打招呼。
我坐到盧波波旁邊的空床上問:“感覺咋樣了?”
盧波波咧嘴壞笑:“其實真沒啥大事兒,不跟你扒瞎,這會兒你如果敢帶我去嫖,我能一挑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