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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我側頭一笑,指了指殿外,隨即揹著兩手走了出去。
我沒敢猶豫,趕忙跟了出去,攆在他屁股後面樂呵呵的捧臭腳:“大師,不跟你吹牛逼,以前看電視裡演的那些誦經唸佛,滿口善哉善哉的大和尚,我總覺得是在作秀,直到今天見到您本尊,我才感覺仙風道骨這個詞兒簡直就是為了量身打造的。”
他輕飄飄的坐在院外一棵大柳樹旁邊的石凳上,一手把玩著蜜蠟手串,一邊眼神深邃的掃視我一眼開口:“第一,我不是和尚,第二,仙風道骨是用來形容道士的,你站在佛門重地胡言亂語,本身就是對佛的褻瀆。”
我佝僂著腰桿,笑盈盈的打屁:“不可能,觀音菩薩都大度,肯定不帶跟我這種文盲計較,大師啊,我真有求,現在全世界都懷疑我是犯罪分子,可我真啥事都沒幹,您給我支個招,咱出家人不是講究慈悲為懷嘛,幫幫我唄。”
他眨巴兩下眼睛微笑道:“求仙問路還需三炷清香,你就這麼硬生生的問我,我應該怎麼解惑?你既然能來找我,就說明肯定是有人告訴你,我需要什麼。”
就在這時候,一個滿腦袋染紅毛,穿身丐版牛仔服,打扮好像拳皇裡“暴走八神庵”似的傢伙毛毛躁躁跑過來,張嘴就問:“昆子,有眉目沒有?上面那幫人給的期間可越來越近了,抓不到足夠的髒吏,三子的事兒更難處理”
我一瞅那傢伙頓時樂了,這不是內個號稱開動物園的大叔嘛,每次看到他,他的造型都很別出心裁,但無一例外基本上都很“葬愛”,敢情這倆人還是一夥的,林昆朝我努努嘴,那傢伙扭頭看向我隨即咧嘴笑道:“巧了啊小兄弟。”
“是挺巧的老叔。”我朝他梭了下嘴角。
林昆朝我笑了笑說:“繼續咱們剛才的話題吧。”
本身我還猶豫要不要說出筆記本的事兒,見到“八神庵”跟他是一夥的,我直接說:“我手裡有一個黑皮的筆記本,裡面記錄了好些銀行卡號,還有一些人的名字,有些是我們縣裡面的領導,有些我不認識,估計應該是市裡面的,您看能不能當香火錢。”
“本子呢?”他俯身問我。
我舔了舔嘴皮說:“我藏在一個倍兒安全的地方,如果您能幫我度過這次難關,我肯定把本子雙手奉上。”
林昆沉默一下後又問:“讓你來找我的人,跟你說沒說過我的身份?”
我實話實說的交代:“他說他壓根不知道你是幹嘛的,還說只是很多年前偶然見過你幾面而已。”
“他還算聰明。”林昆滿意的點點腦袋,朝我眯眼淺笑:“這樣吧,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保證你逢凶化吉,第一,我要溫平和謝謙違法犯罪的證據,那筆記本勉勉強強算一條,但還不足以讓他們伏法,第二,扳倒孫馬克。”
我“蹭”一下直起腰桿,臉紅脖子粗的嚷嚷:“大哥,你玩我呢!能特麼扳倒孫馬克,我還至於像條狗似的跑過來求你嗎?挖兩個土皇帝犯罪的證據,比扳倒孫馬克還天方夜譚,不跟你瞎掰,長這麼大我都沒進過政府大院,上哪給你偷證據去?”
林昆是真不帶慣著我的,直接掏出一部手機按下110,衝我微笑著說:“你不是一定要答應,我沒勉強你,反正你現在身上的事兒足夠蹲個八九年。”
打扮的跟八神庵似的大叔抻手攔住林昆,衝我擠眉弄眼的壞笑:“你這孩子也是傻實在,我問你哈,你算不算溫平的人?”
我想了想後回答:“大概算是吧。”
他又接著問:“那孫馬克是不是謝謙的人?”
“肯定是啊,整個崇市誰不知道謝謙是孫馬克的親姐夫。”我立馬點了點腦袋。
“想辦法讓溫平承認你是他的人,很困難嗎?”他撥拉兩下自己豔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