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撕巴的時候,最開始那四五個傢伙已經衝到我們身邊。
幾人手裡都沒拿傢伙式,並沒有敢直接往上湊,只是指著我們罵罵咧咧拖延時間,眼瞅那十多個人馬上就要跑過來,我一發狠,卯足右腿上的勁兒狠狠踹在小超的眼窩上。
小超疼的“嗷”慘嚎一聲,鬆開了我,我慌忙爬起來,拽著錢龍和楊晨就往車跟前跑,臨上車的時候,我看到小超捂著臉的指縫間全是鮮血,心一下子慌了。
“瞅個雞毛,快上車!”楊晨硬把我搡上車,自己也慌慌張張坐到我旁邊。
關上車門的一瞬間,對方十多個拎著凳子的青年也同時圍攏到我們車跟前,抄起手裡的東西“叮叮咚咚”的猛砸車身,車窗和前擋風玻璃頓時讓幹出一條條蜘蛛網。
錢龍打著車“轟”的一下狠踩一腳油門,立馬嚇得周邊的人往四周倒退,趁著這個空當,錢龍猛打兩下方向盤,瞅著一個縫子直接躥了出去,逃離的時候還掛倒兩個距離車身很近的小夥。
車子仿如離弦的飛箭一般眨巴眼功夫躥出去老遠,那幫小青年象徵性的從後面追了我們幾米。
甩開他們以後,我們仨齊刷刷的長舒一口氣。
剛才的情況實在太險了,只要再被那個小超拖出我們十秒鐘,今兒我們仨絕逼集體住院。
錢龍喘著粗氣扭頭問了一句:“郎朗,你最後那一腳踹到小超哪了?我看到他好像流了不少血”
我搖搖頭沒有作聲,不用錢龍提醒我剛才也看到了,一想到萬一把丫給踢瞎了,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後怕的哆嗦起來。
錢龍舔了舔嘴皮又接著說:“郎,你說會不會把他給幹瞎了”
楊晨一把推在錢龍後腦勺上臭罵:“閉上你的喪逼嘴,哪可能有那麼巧的事兒,頂多是把鼻子踢破了。”
我坐立不安的點燃一支菸,沉默良久後,朝著楊晨說:“手機手機給我。”
楊晨好奇的問我:“給誰打電話啊?含含說她們已經到家了。”
我奪過來楊晨的手機,焦躁的朝著錢龍喊了一嗓子:“你別管,皇上靠邊停車。”
車停穩以後,我攥著手機走出去十多米遠,然後撥通冉光曙的私人號碼,電話“嘟嘟”響了好半天,那邊才傳來他懶散的聲音:“誰呀?”
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出聲:“是我。”
“什麼事兒?”電話那頭瞬間恢復清明。
我使勁抽了自己一把嘴巴子,強制自己冷靜下來,低聲道:“我晚上按照你給我的那套說辭跟陸國康和那幾個兄弟說了。”
冉光曙馬上追問:“陸國康起疑心了嗎?”
我停頓一下,編了句假話說:“起沒起疑心我不知道,但陸國康給侯瘸子打了個電話,痛罵了他一頓,結果今天晚上侯瘸子手下幾個小孩兒把我兄弟給砍了。”
冉光曙思索片刻後問:“那陸國康什麼意思?”
我押了口氣說:“他人在市裡,還不知道這事兒,我剛剛帶著我哥們把砍人那小子揍了一頓。”
冉光曙破口大罵:“你他媽有病是吧!”
我振振有詞的反問他:“你才有病,對方砍了我兄弟,我無動於衷,我的幾個哥們會不會懷疑?陸國康的外甥會不會起疑,這事兒如果告訴陸國康,你覺得陸國康能不多想嗎?”
冉光曙沉默幾秒鐘後問:“你打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希望我給你擦屁股嗎?”
此刻我已經完全鎮定下來,特別進狀態的說:“沒有,只是實事求是的彙報一下,順便問問你,如果侯瘸子報復我的話,我是應該報警還是怎麼著,我估計今晚上的事兒侯瘸子肯定不能算了。”
冉光曙恨恨的叫罵:“報雞毛警,平常你們怎麼做的還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