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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偉康攥著螺絲刀就要往出攆,我拽住他笑著搖搖腦袋。
因為幾句口角,我們不光暴揍了他一頓,搞不好還給人家毀容了,心裡有點怨恨很正常。
最主要的是同為底層混混的我很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這一跑,過去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地位和人脈全都沒了,搞不好後半輩子都有可能不敢回崇州。
我握著毛寸頭的手機,仔細又看了眼他剛剛錄下來的影片,這才心滿意足的把電話揣進另外一個兜裡,剛尋思再點根菸解解悶的時候,我自己的手機響了,是李中華打來的,告訴我範峰給他打過去一百萬。
我把煙盒丟給蘇偉康,深呼吸一口氣擺手吆喝:“走了,回家!”
按照範峰的要求,我們把他送到一家名煙名酒店的門口,我朝他笑了笑說:“範叔,今天的事兒當侄子的辦的確實不地道,您要是不嫌棄,等我叔回來了,咱們一塊吃頓飯,我當他面,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給您賠罪。”
“算了,也怪我自己鬼迷心竅。”範峰挺無奈的擺擺手,衝我擠出一抹笑容說:“兄弟要是不嫌棄的話,咱們可以互相存個手機號,保不齊我也有點啥事用得上你,兄弟想抽菸喝酒的話,儘管來店裡拿,提我名字就可以。”
我趕忙掏出手機:“哎喲我去,真是我的榮幸,叔,你多少號,我給你打過去”
互存了一下手機號後,範峰開門下車,我多嘴的問了句:“叔,從市裡開菸酒店這麼來錢嗎?都能幾百萬幾百萬的借?”
範峰微微一笑說:“不是每家菸酒店都能賺錢的,有機會的話,咱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聊。”
揮手告別後,小濤回頭問我:“哥,咱直接回去,還是”
我沉思片刻後,掏出毛寸頭的手機翻了半天通訊錄,最後找到一個署名“君哥”的手機號,又拿出我電話,對照了一下剛剛給我打電話的那個號碼,確認是一個人後,朝著小濤說:“導航一下最近的醫院。”
阿義開口道:“順著這條道一直走,五百米左右,是崇市骨科醫院,我以前在那住過。”
我嘴角泛起邪笑道:“開車去骨科醫院。”
“朗舅,你哪傷著了?”蘇偉康好奇的問。
我有條不紊的吩咐:“跟你解釋不明白,待會阿義戴上口罩想辦法開間病房,小濤找地方買兩包小袋裝的蘇打粉。”
半個小時後,醫院前面一個幫助病人康復的小花園裡,阿義和小濤戴著口罩走到我面前,同時點了點腦袋。
我輕聲問:“沒被攝像頭拍到臉吧?”
小濤摘下來臉上的口罩回答:“沒有,開病房用的是假名字,我倆一直低著腦袋的,按照你說的,我把兩包蘇打粉全壓在病床的枕頭底下了,病房號四樓886,單間!”
“房號挺吉利的,今天就送江君拜拜溜。”我咧嘴一笑,掏出毛寸頭的手機編輯了一條資訊:“君哥,我在崇市骨科醫院,四樓886,我嘴被扎透了,說不了話,你快點過來吧。”
完事給“君哥”傳送過去。
發完以後,我又用他手機按下110。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接線員的聲音:“你好,這裡是崇市110接警中心”
我捏著鼻子,壓低聲音說:“我報警,崇市骨科醫院四樓886房有人從事非d品交易,我是這間病房的病人,這會兒在廁所偷偷給你們打的電話,你們快來吧。”
“您可以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嗎?”對方的聲音頓時變得急促。
我佯做一副生氣的語調:“不信拉倒。”
“請您保持電話通暢,我馬上上報相關部門”
掛掉電話後,我把手機鈴聲調製最大,翻到毛寸頭錄影片的介面,然後遞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