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豪說白了就是你們這幫人爭鬥的躺槍者和背鍋俠,說的再直白一點,他為什麼會頂缸?不就是因為飄搖不定,看起來和哪方面的關係都不錯,跟誰都能說上話,可是跟誰又達不到親密無間的程度。”王莽繼續道:“以至於事情發生後,愣是連一個站出來替他講話的人都沒有,可能他自己始終覺得自己左右逢源,其實,呵呵”
我倒抽一口涼氣,心裡頭的震撼竟不知道如何拿言語表達。
“韋豪好的時候,你想跟他對話,可能都得看運氣,看他的心情吧?”老根叔吧唧嘴巴道:“繞是他那樣的存在,稍有不慎都能翻船,你感覺你自己能比他圓滑世故還是比他小心翼翼?”
我咬了咬嘴皮,沒有往下接茬。
“小朗啊,現在鵬城的局勢很微妙,過去可能是頭狼、賀家和輝煌互相博弈,現在則完全變成了兩個大少的遊樂場。”王莽替我倒上一杯熱茶,神情複雜道:“這種局面,要麼你孑然一身,完完全全的抽身事外,要麼就狠下心捧一人,不論成敗得失的死捧,不然有一天摔倒,扶你的手沒有,昂頭一看全是恨不得踩爛你的腳。”
我沉默片刻後,搓了搓雙手道:“我和姚軍旗的關係挺好的。”
“那就想辦法變得更好。”王莽聲音渾厚道:“姚軍旗也罷,林梓也好,他們代表的是各自父輩身後的勢力,這裡頭牽扯的方方面面可就多了去,你短時間內肯定沒辦法跟他們父輩們搭上線,所以只能死綁在他倆身上,巴結閻王的人多,巴結小鬼的人更多,想有個堅實的後盾,那就得把腰桿一彎再彎,你記住,捧臭腳不丟人,每一個拍馬屁的人,最終目的是為了騎上馬。”
我立時間陷入沉思當中。
片刻後,突然茅塞頓開,馬上掏出手機撥通吳恆的號碼:“安德烈吐出來的那些賬簿拿到手沒有?”
“剛剛拿到,這林梓真是個狠人啊,五年時間內賣出去的傢伙式,差不多能整個小型軍隊。”吳恆語調興奮道:“國內外許多大團夥都跟丫挺有合作,就連王者商會都從他手裡買過東西。”
“你這樣,最快的速度把東西給我送回國,回來之前找地方全都影印一份,然後把影印件藏起來,藏的地方只咱倆知道。”我壓低聲音道。
交代完吳恆,我又整理一下語言後,撥通姚軍旗的號碼:“旗哥,我手裡有三本林梓的黑賬,你看啥時候方便回趟鵬城啊?”
電話那頭的姚軍旗沉默幾秒後,笑呵呵道:“過兩天吧,這幾天我在上京處理一點雜事,誒對了小朗,我有個同學在省報社工作,最近幾天他可能要到鵬城休假,我這一時半會兒又回不去,要不你幫著我先招待一下,不麻煩吧?”
我一愣,馬上歡呼雀躍的應聲:“不麻煩,你朋友不就是我朋友嘛,旗哥您放心,我絕對讓咱哥們滿意而來,開懷而歸。”
“哈哈哈,你辦事我放心。”姚軍旗大笑道:“兄弟啊,跟我在一塊,我不敢保證能讓你賺到多少錢,但是絕對可以領你進入一個嶄新的層面,老闆就要有老闆該有的圈子,日子還長,咱們事上慢慢見真章。”
“篤篤篤”
房間門這時候突然被人從外面叩響。
“進來。”王莽昂頭招呼一聲。
“嘭!”
門板被人猛烈撞開,一個套著民宿服務員的青年踉蹌的跌了進來,緊跟著一個剃著短頭,滿臉橫肉的壯漢,雙手後背徑直闖入。
我定睛一看,竟是在鬥國時候幾腳跺死安德烈的那個十夫長。
瞧清楚他的模樣,我馬上“唰!”的一下起身,扯脖朝門外吆喝:“迪哥!”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十夫長齜起厚厚的嘴唇片子,露出參差不齊的幾顆板牙出聲:“地藏被我調虎離山引走了,來找你就是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