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我們這幫人的關係一樣,是能夠患難與共的袍澤。
我長吹一口大氣,朝著地藏掃視一眼,他馬上會意的點點腦袋,不動聲色的抓起腳邊散落的幾根一次性筷子,隨時打算跳出。
沒等地藏先動手,錢龍已經繃不住的直接“咣噹”一腳踹開擋在我們前面的桌子面,氣喘吁吁的稜起眼珠子咆哮:“操,讓這麼個玩意兒給咱嚇得集體貓起來,往後還特麼咋混啊!小狗蹦子,槍口衝我,看你今天能不能嚇死爹!”
“跟我說話呢!”金光順勢將槍管子瞄向錢龍。
“老高,你是咱家不遠萬里請過來的朋友,甭管今天啥結果,兄弟肯定陪你放手一搏!”錢龍“呸”的吐了口粘痰,又衝著渾身是血的謝鴻勇翹起大拇指:“謝大明白,你是那個!今天這事兒,兄弟敬你!”
飯館門外,阿飄言語冷漠的冷不丁出聲:“金光,不要忘記阿來的交代!”
“我特麼知道,不用你提醒,不給這群混蛋動點真格,他們好像以為我的槍不會響呢!”金光將槍口猛然往下一壓,表情猖獗的“咔咔咔”再次叩響扳機。
子彈將錢龍腳邊的地板磚嘣的四處亂飛,蕩起的火星子讓人瞅著就心底發寒。
一陣白霧過後,我看到幾塊彈起的地板磚碎片擦傷錢龍的臉頰,錢龍宛如一柄長槍似的插在地上沒有移動半分,儘管額頭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子,錢龍仍舊嘴硬的嘲諷:“你看我特麼懼你不!”
“嗖!”
就在這時候,地藏終身一躍,一腳踏在我旁邊一張椅子上借力,整個人宛如展翅大鵬似的飛向金光。
金光聞聲,下意識的想要舉高手裡微衝,可沒等他完全舒展胳膊,兩支一次性筷子已經精準無誤的插在金光的手背上,與此同時,金光另外一隻手握住五連發的槍管,橫著頂在金光脖頸上,槍口直衝左邊的牆壁。
“咔咔咔”
匆忙間,金光叩響扳機,子彈射在牆壁上,嘣的木頭屑亂飛,窗戶玻璃更是摧枯拉朽的片片盡碎,五秒鐘不到,槍裡發出“噠噠”的卡殼聲。
“喝!”地藏輕呼一聲,左手握緊槍身朝反方向一扭,金光右手的食指還抻在扳機裡沒來得及抽出,就被“嘎巴”一聲扭斷,掛著血絲的腕骨直接從手腕子裡戳出,呈一百八十度扭曲的耷拉下去,畫面異常的可怖。
被扭斷手腕以後,金光先是一愣,接著發出“啊!”的一聲慘嚎。
“去尼瑪的!”地藏輕盈的往後倒退半步,抬腿一腳踹出去,金光連人帶輪椅順著餐館門口倒飛出去,恰巧跌倒在門外的阿飄腳跟前。
阿飄睜大自己那雙空洞的眼眸,很淡定的瞄了眼金光,然後沒事人一般將輪椅重新扶起,單手提溜著至少一百四五十斤的金光扔到輪椅上,隨即又從腰後摸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指了指地藏,又晃動兩下手槍,那意思似乎是在恐嚇地藏,只要敢追出來,她馬上開槍。
趁著兩人對視的空當,金光那幾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跟班互相攙扶著小心翼翼的逃出門外,湊到阿飄的身後。
地藏沉默一下,蠕動嘴角:“下次,我送你去整容醫院。”
阿飄回以一笑,蒼白的臉頰,配上她猩紅的嘴唇,看起來格外的滲人,最後她推起金光不慌不慌的轉身離開。
目送阿飄走遠,可能是感覺危險解除,剛剛還宛如戰神一般矗立的謝鴻勇一下子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身體虛軟的重重跌倒。
“阿勇,阿勇!你沒事吧?”高利松連忙扶住自己夥計,聲嘶力竭的叫喊。
“別嚎了沒用的嗑了,你讓前腹後背的扎幾刀看看有事沒有,操!”錢龍一胳膊撥拉開高利松,將謝鴻勇的雙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迅速將他背起,同時衝我招呼:“朗哥,我先送人上醫院,你趕緊報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