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特麼要是看到,還會問你嘛。”
“呼”
他莫名其妙的吐了口濁氣,似乎卸下什麼包袱似的輕鬆,歪脖道:“能是誰,我花二百塊錢僱的唄,坐車來的路上,有個民工丟錢了,非一口咬定是我偷得,我啥脾氣你還不知道嘛,能受這窩囊委屈,鬧到警務室之後,我有點後悔,倒不是怕事兒,只是覺得划不來,又怕警務室這事兒那事兒的不讓我走,最後花了二百塊錢僱個老頭來保我。”
我審視的盯著他的眼睛:“真的假的?”
“騙你能長壽是咋地。”楊晨拍打胸脯保證:“不信你回頭你可以上警務室問問去,咳咳咳”
話沒說完,他又被嗆的劇烈咳嗽起來。
我忍俊不禁的搖搖腦袋,起身替他倒上一杯熱水。
真哥們就是這樣,甭管多大歲數,在你看來他都始終是那個毛毛躁躁的粗線安保員。
遞給他水杯,我又關切的詢問:“話說,羊城那頭目前咋樣了?有什麼壓力需要我跟你共同分擔不?”
“等你分擔,黃花菜都涼好幾茬了。”楊晨揪了揪喉結道:“目前公司基本被消化的所剩無幾,我找了幾個專業玩經濟的行家,利用更名、重組,再更名、再重組的方式,差不多已經把產業全都變現,目前公司改名叫曙光,對外宣稱是做生物科技生意的,完全看不到昔日頭狼的任何端倪,最晚下個月,我估計我這董事長的位置也得被彈劾、踢出來,到時候頭狼這倆字就等於真正消失在整個粵省。”
我丈二和尚似的晃了晃腦袋:“我還是沒聽明白啥意思,什麼重組、更名啥的”
“咋跟你解釋呢。”楊晨又啃了一口烤鴨,思索半晌道:“這麼跟你說吧,當初我從段磊手中不是全款買下來公司的全部股份嘛,後來我想辦法吸納了一批新的股東進駐,當時賣出去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公司改了一次名字,之後我又把手裡剩餘的百分之五十股份劈成兩份,又吸納另外一批股東進入,公司再次改名,反覆迴圈,到現在為止,我手裡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三的股份,聽起來好像還是董事長,實際上已經有不少人的股份比我多,能聽懂不?”
我反應半晌才回過來味,低聲道:“也就是說其他的股份你全換成錢了?”
“對頭,我當初給磊哥的全款,就是第一批股東給我集資湊出來的。”楊晨笑了笑道:“說白了,我等於一貨兩賣,只是搗了幾手,咱們就把價值翻倍了,等把剩下這百分之三的股份再處理完,咱的錢也徹底變乾淨,到時候讓他們隨便查,甭管啥部門,咱都合理合法,最重要的是咱們有這麼多資金,不管是東山再起,還是想出國發展,都等於帶著現有的基礎,要簡單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