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大小夥子別總哭譏尿嚎的。”我拍了拍他後背努嘴:“跟我說說,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吧?”
楊廣拿手背擦拭幾下眼眶,緩緩開口:“今天早上,就是你們去參加老家長葬禮之前,有個混蛋找到我,他說他叫敖輝,問我想不想光宗耀祖,想不想掙大錢、出大名,還拿出一張幾萬塊錢的銀行卡給我,說我只要按照他說的做,以後保證可以揚名立萬。”
魏偉輕蔑的貶低:“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點常識都沒有?”
“你別打岔,聽他說完。”我白楞魏偉一眼,衝楊廣示意:“你繼續往下說。”
“他讓我故意在你眼前晃悠,還教我應該怎麼跟你對話。”楊廣咳嗽兩下道:“包括醫院是他讓我去的,楊扒皮也是他讓我捅的,當時捅完楊扒皮之後我特別害怕,完全忘了他跟我約定好的碰面地方,結果半當中被人抓了,後來敖輝的人又把我救走了,我以為他會再給我一筆錢,誰知道他們居然要殺我,幸虧牲口大哥及時趕到,不然我就嗚嗚嗚”
話說一半,楊廣又不爭氣的乾嚎起來。
“能不能有點尿性,再特麼哭撇撇的,當心我扇你昂!”二牲口厭煩的舉手嚇唬一下,後者立馬條件反射的抱住腦袋,見他那副衰樣,二牲口直接無語的搖了搖腦袋:“瞅著你個損幣玩意兒就冒火,得了,你們聊吧,我也出去透口氣。”
“叮鈴鈴”
同一時間,魏偉兜裡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隨即抻到我臉前:“哥,是王攀的電話。”
“套一下他的話,別說我讓打聽的。”我眨眼暗示一句。
很快屋子裡只剩下我和楊廣倆人,見他眼角還噙著淚花,我不忍的出聲:“先喝口水冷靜一下,完事我再跟你慢慢說,關於楊富山的事情。”
“朗哥,你是不是準備把我交到巡捕局?”楊廣再次一把薅扯住我的袖口,扯著走音的破鑼嗓子喊叫:“不行啊,你不能那麼做,我剛才在網上查過,故意傷人會判刑的,如果我判刑,就沒人照顧我爸了,而且我要是蹲監獄,這輩子可全完了。”
看著淚眼婆娑的他,我皺了皺鼻子道:“兄弟,做錯事情就得接受懲罰,賠償方面我可以替你想辦法,但事情肯定得處理,你可以選擇自首,也可以等待楊富山的諒解,這個過程肯定不能少,一次沒解決明白,就意味著你可能得用半輩子償還,難道你真希望像個盲流子一樣繼續生活嗎?”
楊廣的眼神一陣茫然,接著哭的越發嚴重起來:“不行,我不進去打死我也不進去”
“再他媽嚎,老子現在就把你腿打折扔雞棚子裡去!”
沒等我勸解,二牲口粗暴的一腳踹開門,凶神惡煞似的手指楊廣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