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換句話說,如果他真想拘謹我們,從高速口接到我們的時候完全可以強制將我倆綁票,反正只有我和錢龍兩個半吊子,不過是多費幾個人的事兒。
另外,如果陳笑真是我們對立面的,我不信他身上沒揣槍,比起來隨時要人小命的子彈,我們別說扯幾根電源線,哪怕是拎把開山刀也照樣白給,最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絕對信得過陳花椒。
知道我們要回來的事情,除去張星宇和地藏以外,也只有我這個血濃於水的親堂哥,極有可能現在的一切全是我哥拍板的。
坐在鬆軟的大床上,我將今晚上發生過的事情一點一點梳理清楚後,猛不丁想起來張星宇告訴我,在我們動身的同時,身處石市的陸國康也坐上了返回的列車,老陸過來以後聯絡誰?
“操,完犢子了。”我拍了拍腦門子,直接站了起來。
我雖然沒有陸國康的聯絡方式,但相信張星宇一定會告知他,要是聯絡不到我們,陸國康不定得有多擔心。
想到這兒,我也顧不上再盤算陳花椒有什麼打算,急急忙忙的拽開屋門。
剛一出去,迎面就看到兩個服務生打扮的青年橫身擋在我面前。
“啥意思啊?”我挑眉質問。
一個方臉濃眉的壯實青年低聲回答:“不好意思朗哥,陳總讓您安心休息,請回吧!”
“少特麼跟我扯淡,上一邊子去!”我不耐煩的一把推在對方的胸脯上。
可沒曾想到,對方竟紋絲不動,只是淡然的又朝屋裡的方向伸了伸胳膊:“朗哥安心休息,明天一早陳總會給您解釋的。”
“讓開!”我咬牙呵斥。
兩個青年一動不動,門神似的將門口徹底封死。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泛起,剛剛和陳笑一塊接我們的另外幾個服務生也紛紛圍堵到門口。
“曹尼瑪的,給我滾犢子!”
就在這時,我被人從後面猛地搡開,錢龍舉起一把椅子橫衝直撞的砸了出去。
椅子還沒完全落下,就被剛剛說話的青年一把接住,錢龍作勢想使勁,奈何椅子在半空中紋絲不動,顯然他沒有對方的力氣大。
青年吐吸一口濁氣,手臂冷不丁往上一抬,輕鬆奪下錢龍的椅子,機械木訥的開口:“朗哥、龍哥,我們負責二位安全的保安,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麻煩您二位配合我們一下,否則的話,我們可能會暫時限制二位的自由。”
“吹牛逼,你限制一個試試”錢龍情緒激動的蹦躂起來,一腳踹在青年肚子上,和我剛剛一樣,青年穩如泰山沒挪動半步,錢龍卻被反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看對方這架勢,絕對屬於練家子的狠手,我遲疑幾秒鐘後,抱住罵罵咧咧的錢龍,隨手“咣”一下將房門給關上。
“小逼養的,跟我冒充光棍漢,他是真不知道社會人多大腳。”錢龍憤憤的吐了口唾沫,晃動腦袋在房間裡尋找可以充當武器的傢伙什。
經過剛剛的折騰,我也看出來了,門外的幾個服務生絕非等閒之輩,可能正如他們自己說的那樣,他們只是為了負責我們的安全,真要想傷人的話,都不用他們一哄而上,隨便來倆都夠我和錢龍喝一壺。
瞅著在我眼前走來走去的錢龍,我煩躁的罵咧:“消逼停待會兒,讓我想想。”
錢龍破馬張飛的扯脖低吼:“想啥呀,跟他們幹了,老子就不信”
“去吧,我看看你今晚上到底能殺幾個。”我不耐煩的指向門口:“一把歲數了,能不能少說這些捱打都沒人拉的傻話。”
“嘭”
我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好像暖水瓶丟在地上的悶響,緊跟著劇烈的咳嗽聲響起。
“有人!”
“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