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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爭執過後,我和林昆同時陷入沉寂之中。
我能理解他的苦心,他同樣也明白我的倔強。
正如我剛剛反問他的話,不論連城有沒有問題,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我去不去上京其實都惹了一身騷。
反之,萬一連城也是被栽贓,他極有可能會因為我的不出現產生什麼心理變化,所以這趟上京我必須得去,哪怕是賭百分之五十的勝率。
“呼”
沉默了差不多能有八九分鐘左右,計程車也剛好載著我們來到機場,林昆長舒一口氣,表情頗為無奈的擺擺手:“你愛幹嘛幹嘛吧,我還是那句話,保護好你自己比一切都重要,你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孩子了,應該非常清楚,虎踞龍盤的上京沒那麼好闖,不管是連城還是他的對手都算得上你這個層面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存在,稍有不慎可能就是粉身碎骨。”
看到他眼中滿滿的失落,我一下子挺不是滋味的,這個比我大不了好多的男人是真打心眼裡在乎我,唯恐我身陷囹圄,隨即內疚的點點腦袋出聲:“我我知道。”
“跟我同行還是你自己走?”林昆揉搓兩下眼角,接著又問一句。
我耷拉著腦袋,不敢跟他對視,小聲回應:“我和皇上開車過去。”
師父沒有馬上作聲,沉默良久後,才緩緩“嗯”了一聲,接著開啟車門,獨自跳了下去。
走出去兩步路,他又猛然停住,扭頭盯盯看了我幾秒鐘,嘆了口濁氣:“如果走投無路聯絡我,當然我不希望你會到那一步!”
不待我再多說任何,他便大步流星的離開。
目送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我使勁晃了晃腦袋,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唸叨一句“對不起”後,才招撥出租車司機掉頭。
我不清楚師父究竟是頂著多大的壓力說出剛剛那句話,但作為一柄“國之利刃”,他絕對清楚連城的事情後果有多嚴重。
可即便如此,他仍舊違心的丟給我一句保證。
印象中,師父從來就不是個能被私人感情所羈絆的怪物,當然,他也不能有太多的七情六慾,畢竟幹他那種工作,每天要面臨的各類誘惑數不勝數。
明知道是錯,還替我大開方便之門,我能理解他有多掙扎。
四十多分鐘後,高速路口。
我見到了扛著個旅行包的錢龍,令我意外的是呂哲居然跟他在一塊。
“啥情況?車呢”我指了指呂哲,衝錢龍發問。
“這小子主動跑去找我的,說是欠你錢,應該替你擋一災。”錢龍沉聲回應。
“大哥,我爛命一條,大事兒幫你做不了,拎個包、開個車,乾點鞍前馬後的小事還是沒問題。”呂哲也忙不迭湊過來,陪著笑臉出聲。
凝視他幾秒鐘後,我擺擺手驅趕:“有什麼事情等我從外地回來再說吧,你該幹啥先幹啥去。”
呂哲忙不迭想要繼續出聲:“朗哥,我”
“車呢?”我沒再理會他,扭頭望向錢龍。
錢龍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仰脖朝高速出口看去:“差不多該到了,凡哥怕咱們去的人多坐不下,特意給弄了一臺依維柯,司機是給一個辦公室主任開車的,證件啥的都齊全。”
“再催一下,趕時間。”我沉著臉說道。
呂哲又走到我跟前碎碎念:“朗哥,你看咱需要準備點啥不?來的路上我買了一些飲料和麵包,不知道你有什麼想吃的”
“我說等我回來再說,你是不是聽不懂?”我擰著眉頭直愣愣注視他:“我和你很熟悉麼?誰允許你像個狗皮膏藥似的黏上我的?”
面對我的暴喝,呂哲懵了一下子,乾咳幾下解釋:“不是朗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