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久,究竟哪樣真的屬於自己?我進來了,外面的雄圖霸業、萬貫家財都不再跟我有任何關係,有一天你進來了,結果也一樣,所以啊,給你個忠告,能瀟灑時且瀟灑,該輕狂時要輕狂,除了這條小命,也就傳說屬於你。”
“蹲了兩天雞棚子,還蹲給你蹲出詩情畫意來了,要不回頭我贊助你出本書得了。”我歪嘴冷笑。
“我說我是故意進來的,你信麼?”李倬禹佝僂下腰桿,兩條胳膊肘墊在膝蓋上,直愣愣看向我道:“你肯定不信,那我就多費點口舌跟你說道說道吧,這麼跟你講吧,我如果不進來,你可能這會兒正在參加我的葬禮,知道為啥不?”
“敖輝給你下了最後通牒?”我試探性的開口。
“他算個籃子球,不是我高看自己,他如果敢跳出來跟我正大光明的開戰,我能砸的他找不到北!我太瞭解他了,比了解你還了解!”李倬禹嘲諷的吐了口唾沫:“老熊東窗事發,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我沒回應,靜靜的看他表演。
“昔日何其風光的老熊現在落得像條喪家犬似的東躲高原地,為了苟活,他讓熊初沫去求我,讓熊初沫跟我睡覺,還像個廢物一樣的喊我禹哥,你能想到麼?”李倬禹愈發瘋狂的呲牙大笑:“我睡了熊初沫,但屁事沒給他辦,老熊氣的又是罵娘又是詛咒,可他拿我沒辦法啊,一點辦法都沒有。”
眼見已經抽到煙屁,我又給自己續上一枝煙。
說老實話,我真沒想到老熊竟然也會聯絡他,不過由此可見,老熊現在是何等的淒涼。
狂笑之後,李倬禹恢復平靜,舔舐兩下嘴皮繼續道:“老熊被通緝,緊跟著他的一票死黨紛紛落馬,瞬間給我敲響了警鐘,我又特意打聽了一下輝煌公司過去在別的城市的關係網,發現最近一兩年明裡暗裡倒下的老傢伙竟然不計其數,那些曾經毫無吃相,在別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存在全都在付出代價,這說明什麼?”
“什麼?”我順話茬問了一句。
“上頭有大拿要拿輝煌公司開刀了,而且根本沒有任何商量和迴旋的餘地!”李倬禹稜起眼角道:“撇開敖輝和郭啟煌,我現在是輝煌公司的龍頭,一旦鍘刀落下,誰又能保得住我?我告訴你,沒有任何人可以,因為不論是輝煌公司還是那些過去為錢為奴的大拿們都是被圈養起來的肥豬,豬可以改變被吃的命運麼?肯定不能唄,與其等著被嚼的渣都不剩,我覺得早點住進來更合適,你說呢?”
我好奇的發問:“難道你沒想過逃到海外?”
“往哪逃啊?你以為誰都是趙成虎,誰背後都有一個強大如斯的王者商會?如果海外那麼容易紮根,你以為敖輝那個老混蛋還會對國內流連忘返麼!”李倬禹抻脖反問我:“退一步講,就算我能逃出去,你會放過我麼?是顛沛流離的死在某個犄角旮旯,還是像個帝王一般走入監牢,換做是你,你怎麼選擇?”
聽著他的話,我竟無言反駁。
“王朗,你跟我不一樣,你背後有兩座大山,只要不是被公佈於眾,你的結果肯定精彩無比,我知道張星宇一定沒死,我自己動的手,還能不曉得輕重程度麼?”李倬禹直勾勾盯著我道:“要說我是故意配合你的,那純屬扯淡,我也是進來以後才琢磨明白你和張星宇的套路,轉念又一想,配合你們其實也穩賺不賠,只要我不說出來張星宇詐死,你們就有機會撂倒敖輝,敖輝嗝屁,洪震天也就不遠了,他們要是都涼了,總得有人繼續保證我在雞棚子裡呼風喚雨吧,我看你們頭狼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眯眼笑罵:“你真有病,病的不輕。”
“還行,牢籠鎖住了我,同樣也保護了我。”李倬禹晃了晃腦袋道:“我會竭盡全力的讓自己活下來,至少撐到敖輝垮臺,敖輝只要一倒,就沒人會再關注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