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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壯話音落下,站在馬徵旁邊那個叫胖虎的青年立即發出老鴉似的呱噪的笑聲。
馬徵的臉頰也隨即一黑,看似要發作。
我趕忙搶先一步,薅著大壯的胳膊往後一拽,同時急赤白臉的訓斥:“不懂規矩是不是?哪特麼輪得上你說話,滾蛋!”
同時朝著董咚咚使了個眼神,董咚咚和姜銘立即推搡著大壯往旁邊挪動兩步,聲音不大不小的數落:“讓你少嗑點少嗑點,就是不聽勸,該!讓大哥急眼了吧。”
我豁牙又衝馬徵抱拳:“徵哥,別跟他一樣,屯子裡出來的,啥啥世面沒見過,瞅著你這樣的大人物就緊張,想表現不知道該怎麼表現。”
馬徵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一點,耷拉著眉梢道:“算了,你們幾個先等一會兒,我招待完這幫朋友,馬上安排你們。”
“成,你忙你的。”我笑容如靨的點點腦袋。
不多會兒,馬徵和胖虎勾肩搭背的朝著泳池方向走去,不知道是真喝多了,還是他們感覺我耳背,總之兩人嘀嘀咕咕的說話聲一字不落的傳入我的耳朵。
“小徵,這幾個二逼你從哪找來的,身上透著一股子窮酸味。”
“我剛剛給你介紹的那個王朗是韓飛的朋友,之前跟我也遇過兩次事情,我總幫他們,所以每回他來上京,都哭著喊著要來拜訪我,推都特麼推不開,我又不好掃韓飛的面子”
盯著馬徵的背影,我深呼吸兩口,搖了搖腦袋。
剛才之所以呵斥大壯閉嘴,我並不是怕馬徵會把大壯怎麼樣,而是唯恐大壯一急眼直接當這麼老些人面前把馬徵給辦了,到時候玩笑可就開大了。
四小隻裡,董咚咚像個小大哥,關鍵時候出謀劃策,做事圓滑老道,姜銘和尿盆則屬於炮手,該乾的時候絕對不哆嗦,而大壯最為特殊,這小子像極了攻堅戰裡的一把尖刀,什麼難啃的骨頭,他都敢第一個往出躥。
大壯粗鄙的吐了口唾沫,眼眸冰冷的掃視一眼不遠處的馬徵冷笑:“這狗籃子是真能裝逼,一口一個他小弟,草特個血葫蘆麼得。”
董咚咚掏出煙盒,遞給我一支,然後又分別給哥幾個發了一圈煙,笑呵呵的勸阻:“明知道他吹牛逼,你還跟他一般見識幹啥,人嘛,不都稀罕這口。”
姜銘低聲問我:“哥,咱們就從這兒杵著昂?”
“杵著唄,看看美女養養眼。”我搓了搓臉頰,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指了指不遠處泳池的方向道:“看著啥叫實力沒?等咱們有一天混大了,也可以像他這樣玩。”
“哥,我發現你變了。”董咚咚也不嫌棄埋汰,坐到我旁邊淺笑:“在阿城的時候霸氣側漏,回來以後馬上縮脖裝慫,中間都不需要調節的過程,這要是換成你走之前的脾氣,剛剛估計早大耳雷子扇他了吧?”
“地低成海,人低成王。”我叼著菸捲吞雲吐霧:“在阿城這段時間,我最大的感觸就是人得明白自己的訴求,該高調的時候,不遺餘力,不需要高調,就卯足勁裝籃子,你看看伊德,他大哥在那邊絕對屬於橫著走的角色,但跟咱們對話時候,啥時候耀武揚威過,因為他明白自己的訴求就是跟咱合作,而我來見馬徵,同樣只是希望他幫我弄幾張回崇市的機票。”
我們幾個有說有笑的閒扯,馬徵雖然二逼,但絕對不傻,人前雖然裝的跟擺事兒大哥似的,等沒人注意後,馬上安排了幾個小跟班給我們支起桌子置辦飯食。
偌大的別墅院子裡,形成了兩條鮮明的風景。
游泳池旁邊的一眾紈絝喝酒撩妹,而靠近門口的我們吃飯聊天。
從我們所在的位置距離游泳池不過相隔二十來米,但卻成為一條看不見的分水嶺,就好像上流社會和底層泥腿一樣,看似都是生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