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特麼啥意思,沒見過社會人搶親是吧?”錢龍直接從腰後摸出一把仿五四,“啪”的一下拍在中年的大腿上,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最近挖誰家牆角了,還用我跟你說的再明白一點不?”
中年楞了幾秒鐘後,很快反應過來,忙不迭的解釋:“我我我和夢夢是自由戀愛,我沒有威脅她過什麼。”
錢龍梗著脖頸咒罵:“自由個雞八,你多大歲數了,今年快四十了吧?只要小姑娘眼不瞎耳不聾,有幾個能相上你的?你以為你跟我似的有魅力呢。”
這中年長得頗具喜感,稀碎的頭髮鬆鬆垮垮的趴在腦袋上,髮際線幾乎快到腦袋正中央,滿臉全是坑坑窪窪的疙瘩,再加上丫還刻意蓄了個八字鬍,這要是換上一身黑底白領的制服的,參演抗日神劇的二狗子都不需要化妝。
“你瞅你長這個逼樣,到底是癩蛤蟆出了軌,還是鯰魚劈了腿?昂!”周德一巴掌拍在中年的肩膀頭上:“我們這會兒跟你正經聊天,你最好也好好得,聽明白沒?”
“大大哥。”中年嚥了口唾沫,幹聲道:“那往後我不跟夢夢處了,行不?”
“來身份證掏出來。”錢龍歪了歪脖頸。
中年帶著哭腔呢喃:“大哥,我”
“快!”錢龍驟然提高調門。
中年嚇得打了個激靈,手忙腳亂的從褲兜裡掏出錢包,錢龍粗野一把搶過來,從錢包裡拽出他的身份證,然後唸唸有詞:“老家清河鄉南關村的啊,咱們還是老鄉呢,你聽我跟你說哈老鄉,這次我們是用嘴跟你交流,你要敢跟我玩貓膩,下次我就用這個跟你對話”
說著話,錢龍一把抓起放在他腿上的手槍,槍口戳在中年的褲襠上,努努嘴道:“除非你有能耐,連夜給你全家移民,不然有一個算一個,我全特麼挖坑就地活埋,接下來知道該咋做了不?”
“知道,知道,我以後絕對不再跟夢夢來往。”中年吸溜著鼻涕,驚恐的狂點腦袋。
“不止不來往,你待會進去,給我當著所有人面奚落嘲諷夢夢,什麼難聽撿什麼話說,我就從門口瞅著你呢,敢報警敢扯別的,那咱就上墳的時候見吧,她不是臨時工嘛,讓她以後別來上班了。”錢龍揣起來手槍,照著中年的脖頸猛拍兩下,歪歪腦袋:“去吧。”
“是是是。”中年臉色慘白的應聲。
錢龍把手槍遞給中年邪笑:“來,拿起槍頂我腦門子上。”
“大哥,我不敢啊。”中年幾乎快要哭出聲。
“快特麼點!”周德一巴掌拍在中年後腦勺上。
中年顫顫巍巍的抓起手槍,輕輕戳住錢龍的額頭。
原本凶神惡煞似的錢龍表情陡然一邊,馬上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呢喃:“大哥,我給你錢,千萬別開槍”
另外一邊,周德攥著手機,朝著兩人錄影,幾秒鐘後,周德朝錢龍比劃一個ok的手勢。
錢龍猛地直楞起腰桿,一把奪過來手槍,攥著槍托照中年額頭“咣咣”懟了兩下,同時罵罵咧咧:“麻痺的,你特麼多長時間沒刷牙了,哈出來的氣兒跟煮屎似的。”
中年敢怒不敢言的哆嗦兩下,耷拉下腦袋沒敢應聲。
錢龍鼓著眼珠子厲喝:“滾蛋吧,給我演的逼真點,要是暴露出來什麼端倪,回頭我還得找你嘮聊齋,另外我聽說現在敲詐勒索最少三年起步,你自己品品,為了小妞划得來不,你這歲數也不算大,繼續苟一段時間,保不齊還能再往上爬爬。”
目送中年走進統計所,錢龍大大咧咧的點上一支菸,朝我賤笑:“怎麼樣?你別看哥的手法有點小暴力,但這種事情就得這麼整才能出奇跡,你給洋洋去個電話,我估摸著待會他那個小物件就得哭著跑出來,女人在這種時候最脆弱了,劉洋三兩句好話就能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