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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龍載著我從阿瓦士城內駛出,開上一條並不算特別寬敞的柏油路上。
“魏家貨運站沒有在城內?”我皺了皺眉頭輕問。
“他們的貨運站離油田很近,順著這條道一直往北前行,魏家的主事人魏剛應該是在一個相好的家過夜。”謝天龍長話短說的介紹,隨即又補充一句:“魏剛的相好是油田的小領導之類,我暫時還沒確定她的具體身份。”
我咧嘴笑了笑道:“看來這兩天你沒閒著吶。”
“還好吧,打聽這些事情不太困難。”謝天龍加大腳下的油門。
穿越過一片丘陵和山脈,透過前擋風玻璃隱約可見一些零星點綴的井架和我叫不上名字的裝置和鑽井裝置,預示著我們已經來到了油田的附近。
“阿瓦士的油田區就在這附近嗎?”我朝著謝天龍輕問。
“還有八九里地左右,油田區有士兵駐守,油田外圍有一片類似生活區的聚集地,住的基本上就是油田工人和一些大大小小搞私油的貨運站,待會你就能看到。”謝天龍點點腦袋回應。
一根菸的功夫,我們駛進了一條看起來很熱鬧的街道上。
街道特別狹窄,最多能允許兩臺車同時經過的那種,兩邊全是掛著牌匾的小商鋪,此時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多,街上仍舊可以看到不少身著湛藍色工作服的工人和一些噸位很小的油罐車湧動。
如果說阿瓦士城內相當於大炎夏兩千年左右的發展水平,那這個居民生活區充其量也就處於我國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狀態,感覺還沒有我念幼兒園時候的臨縣發達,不僅沒有很高的樓,連周邊的房子也都是以土黃色為主,看著非常落後。
驅車置身於街頭,我彷彿有種時間倒流的感覺。
“看到那些掛著白色牌匾的店面沒?全是搞私油的貨運站。”一邊開車,謝天龍一邊衝我低聲介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邊人主要依靠石油,前幾年幹私油行當的還都是本地人,後來湧進大批炎夏人,慢慢將這個行業給吞併壟斷了。”
“不得不說炎夏人牛逼。”我由衷感慨。
“實話,因為不論是開化程度還是各種人際關係的處理,炎夏人相對來說要更先進一些。”謝天龍沉默幾秒鐘後點點腦袋道:“不過同樣,也正是因為炎夏人的介入,讓那幫油田的負責人越來越貪婪,畢竟在鑽研空子這塊,咱們得天獨厚,你敢送十萬塊錢的禮,我就敢砸二十萬,呵呵”
幾分鐘後,他把車停到一棟四層來高的老樓附近,指了指三樓還亮著燈光的窗戶道:“魏剛就在那裡,咱們直接上去還是”
我叼著菸捲凝望幾眼窗戶口,低聲道:“按理說他這會兒肯定已經接到了手下受傷的電話,你說人還能在嗎?”
“在,那臺車是他的。”謝天龍點點腦袋,指向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銀灰色的豐田車道。
“車裡還有人?”我眯眼望去,見到駕駛座的視窗開啟,一條胳膊抻在外面,手上還夾著半根菸,單看手臂的粗壯程度,不難聯想到車內人的身材絕對很是魁梧。
謝天龍昂頭看了眼豐田車回答:“是魏剛的司機,我走的時候那人就在車裡,估摸著應該也算是個保鏢之類,要不我問問去?”
“問問也行。”我再次瞄了眼亮燈的窗戶,又瞟視幾眼那臺豐田車道:“小心一點”
我話都沒說完,謝天龍直接從駕駛位上蹦下來,徑直走了過去。
車內人似乎也有所察覺,一張滿臉絡腮鬍的大臉瞬時從車視窗探出來,哪知道他剛一抻出腦袋,謝天龍驟然加快步伐,兩手抱住那人的腦袋就地往外使勁一拽扯出來對方半拉身子,然後左手夾住他的腦袋,右手攥拳“咣咣”猛砸幾下,毫不費力的將那人給干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