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何以見得?”我不解的反問。
“從他的格局就可以看得出來,雄踞羊城那麼多年,愣是沒有做到唯我獨尊,更沒有在天娛集團遭遇瓶頸的時候,想辦法再往別的城市拓展,我就可以斷定郭海是個只有思想但沒遠見的角色。”敖輝有理有據繼續道:“他被迫離開羊城,就一定會心心念唸的琢磨怎麼樣再在羊城將你打敗,奪回自己的榮光,如果你耐得下心思,早晚還會在羊城跟他遭遇。”
聽到敖輝的話,我禁不住一怔,感覺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敖輝接下來一句話更是直接震住我了:“當然,你選擇把戰場拉到瑞麗也不錯,因為在這裡,至少他容易咬鉤,而你又能做到心無旁貸,不論輸贏,打完你可以直接閃人,反正你沒準備在這裡長期發展,也不需要收拾殘局,同時還能賣韓飛一個面子,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恐怕已經著手把木材廠和其他產業全都打包送給韓飛了吧。”
這老傢伙好像會算卦,不光直接道破我的想法,還將我要做和準備做的事情分析的七七八八。
“您可真是隻老狐狸啊。”我舔了舔嘴皮呢喃。
“那老狐狸就再送你一句話吧。”敖輝清了清嗓子道:“靜字中有個爭,穩字裡有個急,想爭心要靜,越急越要穩,這把你的計劃沒毛病,但太過著急,肯定做不到一網打盡。”
“受教了。”我這句話說得絕對實心實意。
“我早年做過養殖業,不論是餵豬也好、還是養雞鴨也罷,心裡就一個想法,希望把它們喂得肥肥胖胖,越胖我越開心,這樣一刀切下去的收穫感最舒坦,到現在我的這個習慣都沒有變”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揉搓兩下眼眶,自言自語的呢喃:“這老東西要是再多活幾年,八成能研究出來咋修仙。”
對於敖輝,我有種本能的牴觸,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感覺自己跟他對上,好像會毫無懸念的吃虧。
半小時後,王嘉順滿身泥濘的走進餐廳,眼眶紅紅的,明顯剛剛哭過。
“處理了?”我拋給他一支菸輕問。
“嗯,埋進去再挖出來真費勁,為了讓季軍相信,我還特意讓他幫忙鏟了半天土。”王嘉順拍打兩下西褲上的泥巴,坐在我旁邊苦笑:“哥,你說這人為啥會變得那麼快?兩年前他們不是這樣的,那會兒我們一個被窩睡著,一鍋飯吃著”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輩子百分之九十的煩惱都是因錢而生。”我又把打火機拋他,搖頭嘆息:“其實貪財沒有錯,我貪你也貪,但為了財弒主老東家就有點十惡不赦。”
“他們”王嘉順舔了舔嘴皮,聲音很輕的問:“他們回不來了嗎?”
“嗯,他們必須消失。”我斬釘截鐵的點頭。
“那我我知道了。”王嘉順失魂落魄的起身:“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
我沒有吱聲,盯盯注視著他的背影,此時我和他的心情幾乎一模一樣,儘管我可能沒有他和這幫人處的深厚,但疼痛感一點不會比誰差,只是現在的我,學會依靠繚繞的煙霧來掩蓋自己臉上的表情。
“嗡嗡”
我手機突兀震動,看了眼又是個本地的陌生號碼,我迷惑的接了起來:“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韓飛的聲音:“是我,這是我另外一部電話,剛剛我透過長途客運站的朋友瞭解到,十幾分鍾前一批陌生臉孔抵達瑞麗,大概人數在三十多個左右,那幫人下車以後,立即散開,然後又分批趕往你所在的弄島鎮,你加點小心吧。”
“能查出來是誰的人不?”我眨巴兩下眼睛問道。
韓飛低聲回答:“不好查,基本上全是從昆明上的車,而且口音也是雜七雜八得。”
“麻煩了飛哥,我心裡有數。”我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