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區別,我和尿盆身上都揹著事兒,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跟他見上面。”董咚咚的情緒瞬間變得激動,嘴唇顫抖很厲害的哽咽:“哥,我不是想埋怨你這事兒做的不對,只是自己心裡絕對堵得慌。”
“唉”坐在他旁邊的尿盆輕嘆一口氣,抬起胳膊摟住自己的夥伴的肩膀安撫,儘管這小子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透過董咚咚的表情或多或少也猜出來一些。
“回來的路上,我和柳俊傑溝透過,他告訴我目前大壯已經遣返石市羈押。”我吸了口煙道:“假設他既往不咎,大壯的案子至少還有的緩,如果柳家願意幫忙支上關係,大壯很有可能從死緩變成無期,只要變成能走動成無期,就意味著可以減刑,明白啥意思嗎?”
“變成無期!”
“無期!”
董咚咚和尿盆同時昂頭望向我,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
“對,柳家在石市具體是個什麼噸位,你們比我瞭解。”我咳嗽兩下點頭道:“如果大壯最終判在石市,他們能做的照顧遠不是咱可以比擬的。”
董咚咚情緒激動的一把握住我的手掌,急促的發問:“哥,那柳俊傑願意幫忙嗎?他只要願意幫忙,哪怕我給他原地磕幾個,往後當祖宗供起來也無所謂。”
“這事兒得慢慢來,懂嗎?”我咬著菸捲淺笑:“你們想啊,人家先是丟了個黃金狗腿子,然後自己又差點讓大壯乾死,心裡的怨氣能小的了嗎,就算現在答應我,估計也是敷衍,等他一回石市,那還不得海闊憑魚躍,所以咱得讓他自願幹這事兒。”
“是是是。”董咚咚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我擺擺手笑道:“首先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吧,我打算讓你和尿盆、小銘最近監管起柳俊傑,其次就是怎麼樣自然而然的化解你們和他之間的仇恨,這事兒不能整的太明顯,最後”
“最後怎麼樣?”董咚咚忙不迭問。
我沒好氣的笑罵一句:“最後就是趕緊吃飽飯,完事送老子上醫院,看不見我這條多災多難的大腿嘛。”
“好,吃飯!”董咚咚拿手背擦抹一下眼眶,招呼旁邊的尿盆餓死鬼似的往嘴裡猛扒拉。
人有了心勁兒和心裡揣著事兒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狀態,就比如剛剛,小哥倆開始狼吞虎嚥,實則並沒有吃兩口,可現在他們那種未來的渴望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盯著面前的兩個小兄弟,我長吁一口氣:“真羨慕你們哥仨啊,至少這輩子還有可能坐下來一塊喝酒,我的“大壯”卻活死人似的躺在重症監護室裝植物,也不知道他這輩子還能不能再睜開眼睛”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放在桌上的手機突兀震動,看到是葉致遠的號碼,我迷惑的接了起來:“這麼早啊遠仔?”
“早個屁,我要告訴你,我一宿沒睡你信嗎?”葉致遠沒好氣的罵咧:“你說你們掃小九面子就掃唄,怎麼還把石市柳家那個麻煩也得拽走了,凌晨三點多,就有朋友給我打電話問我柳俊傑的事情,還說柳家動怒了。”
我很是無所謂的笑道:“怒就怒唄,你又沒產業擱石市,怕個毛線。”
葉致遠氣喘吁吁的嘟囔:“不是怕,是煩!以柳家的段位對我們來說真不算什麼,可容易引起我家族長輩們的不高興,長輩們會認為事情是我搞出來的,我為了爭權奪位和自己兄弟鬧的不可開交,這種內耗是長輩們最不喜歡見到的,明白嗎?”
我皺了皺眉頭打斷他的話:“遠仔,當婊砸還立牌坊的事兒不是隻有你會幹,你捫心自問,葉小九現在遇上麻煩,你心裡難道沒有一絲竊喜,我幫你是因為咱是哥們,你以為我想做這種同時得罪好幾家的買賣,你要往後再跟我嘮這麼虛偽的嗑,那咱就少聯絡吧。”
電話那頭的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