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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時間,在我們的惶恐不安中悄然而逝。
將近天亮時分,我們幾個才分別回屋睡去。
雖然大家都沒怎麼吱聲,但我看得出來所有人的心裡頭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陰影,即便強如地藏、白帝之流,他們也沒辦法做到隨時隨地都能從容避開狙擊手的遠端偷襲。
當然,類似錢龍這種屁眼比心大的虎逼是完全不受影響的,用他的話說,他擱我們家就是個標準的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對方偷襲他的價值可能都沒有那發子彈值錢。
玩笑歸玩笑,如何拔掉那個狙擊手成為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
躺在段磊給我新置換的辦公室沙發上,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正應了那句老話: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變本加厲。
從伏擊洪蓮開始,那個狙手似乎就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不光敢正大光明的搞暗殺,現在竟然還惦記上了張星宇,如果照著這個形式發展下去,往後哥幾個出門保不齊都得配上防彈頭盔和背心。
輾轉反側半天后,我一激靈爬起來,煩躁的咒罵一句:“奶奶滴,擱自己家地盤居然讓個小卒子給我們嚇得不敢出門,辦他!必須辦他!”
想到這兒,我掏出手機翻動通訊錄,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連城的號碼上。
我認識的所有朋友裡,貌似只有連城具備幫我們找幾個狙擊手的實力。
沒錯,我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方欺負我們這頭沒狙手,那我就找幾個更專業的跟“他”或者“他們”玩一波對抗。
醞釀好語言後,我按下連城的號碼。
電話接通,連城開玩笑的打趣:“起挺早啊,七點多就出來遛彎啊?”
“我要告訴你,我一宿沒閤眼,你信不信?”我咳嗽兩聲道:“城哥你屬實不講究啊,昨天喝完酒咋就偷摸溜了啦,走時候都不知道跟我打聲招呼呢。”
“我不尋思你們都喝懵逼了嘛,說也白說。”連城貌似心情不錯的應承一句:“行啦,別給我兜圈子,你這種賴皮無事不登三寶殿,直接說訴求吧,我待會還有一大堆急事要處理呢。”
我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目的:“我想管你借倆高手,會狙擊懂反偵查的,邊境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狠人吧。”
連城微微一愣,語調也隨即變得嚴肅起來:“怎麼回事?”
“我們最近被一個或者幾個狙手給盯梢了”我緩了口氣,將整件事情跟他一五一十的概述一遍,臨了又補充一句:“幾個小時前,我們再次遭遇對方,胖砸差點變成死胖砸。”
連城頓了七八秒後,低聲道:“在役的軍人怕是夠嗆,而且狙擊槍屬於特種武器,子彈數量都是有限制的,你看這樣行不,我給你介紹兩個退伍的朋友,兩人之前都是我們區拿過大獎的優秀狙手,不過他們認錢不認人,佣金不會太低”
我立即亢奮道:“那沒問題啊,該多少錢給人多少錢唄。”
“還有個事兒,我這倆朋友的脾氣都比較怪,雖然是你花錢僱他們,但你不能隨意指揮,只需要把你的想法和目的告訴他們,他們自己會制定作戰計劃。”連城苦笑道:“要不是因為他們脾氣太操蛋,現在最起碼跟我平級,所以你得拿出來點態度。”
我滿口答應:“小事兒,別說態度,給他們安排倆太太就ok。”
“那晚點我讓他們動身去找你吧。”連城猶豫一下後答應下來。
我急不可耐的催促:“哥,你別晚點啊,我這兒上上下下幾十口子人都等著救命呢,結束通話電話就聯絡行不?”
“你呀你,說風就是雨,就這樣吧。”連城頗為無奈的笑罵一句:“對啦,最近你有沒有和詹戰聯絡?”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