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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片刻後,小佛爺帶著陳花椒翩然離去。
偌大的天台上只剩下我和陳姝含、王鑫龍仨人,掃視一眼不遠處洛葉留下的一攤血跡,我打了個哈欠擺手道:“大龍,你送含含姐去巡捕局錄口供,我聯絡一下秦正中去,今天讓他出這麼大的糗,多少得出點血。”
“過河拆橋系不繫!”陳姝含跳起來在我腦袋上甩了一記“腦瓜崩兒”,掐著腰歪嘴輕哼:“剛用完小獸獸,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系不繫,師孃調到姐,我這升降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師孃師孃,我滴好師孃。”我無語的雙手合十作揖:“那師孃願不願意跟你性感迷人的小徒弟說句真話,綁架你的人到底是誰?或者說你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被綁架的,我不止想幫你出口惡氣,同時還想揪出來天棄剩下的餘孽,你也不想你這個帥比徒弟每天都生活在恐懼裡吧。”
陳姝含的柳葉眉微微上挑,有些不耐煩的擺手:“我說了,我真不知道是誰,也忘記自己在哪被綁的,你想想,如果是你突然被迷暈,你會記得中間發生的事情嗎?不要總讓我回憶了好不好。”
“你是喝完水才暈過去的吧?那水從哪來的,總不會也不記得了吧。”我思索一下,舔著大臉笑問。
“路上的超市裡。”陳姝含不高興的跺了跺腳,拔腿就朝門口走去:“你們怎麼一個兩個都信不過我,就好像我說什麼都是撒謊一樣,我如果要騙你的話,為什麼還要讓小獸獸來yang城。”
盯著她氣急敗壞的背影,我沉默幾秒鐘後,朝著王鑫龍擺擺手道:“你倆一塊去巡捕局吧,把事情經過說清楚,不過不要提咱們是拿洛葉交換,扯出來關於小佛爺的事情更麻煩,藉口你自己路上慢慢編吧。”
這年頭,人們的防範意識越來越高,別說女孩子,就連男人都不可能隨隨便便喝別人遞過來的水,當然她要說路上隨便買的也能解釋通順,可關鍵是給她下藥的人難道是諸葛亮轉世,能掐算到她要去哪家超市買水嗎?這一點,打死我都不相信。
所以我總感覺陳姝含遮遮掩掩的主要原因是她想袒護某個人,又或者那個人跟她的關係不一般,可放眼yang城,能跟她算得上摯友的人想到這兒,我不敢再繼續往下琢磨。
“小事兒。”王鑫龍大大咧咧的比劃一個ok的手勢。
“你腿恢復的咋樣了?”我輕聲又問了一嘴。
王鑫龍臉上的笑容凝固一下,吹了口氣道:“走道啥也看不出來,不過自己的傷自己清楚,這條腿往後肯定是用不上太大力氣了,我就是因為自己變成這樣,在聽到瘋子哥出事以後,才會馬不停蹄的去求佛爺,老大,我在枯家窯是跟著瘋子哥的,從個人感情上來說,他就跟我大哥一樣。”
“我懂。”我抿嘴點點腦袋,朝他擺擺手道:“回頭事情穩下來,咱倆一塊到上上京去看他”
等兩人都離開後,我點燃一支菸,昂頭眺望遠方的高樓大廈,這一天的經歷對我來說絕對比連續做了十場過山車還要刺激,我在秦正中身上見證了何為虛偽至極,又在佛爺的臉上學會了男人不可或缺的霸氣,最重要的是洛葉這個打我出道以來,最兇狠的大敵終於塵歸塵、土歸土。
“咣噹咣噹”
就在我扯脖想要高呼兩嗓子,發洩心底的壓抑時候,腦後傳來一陣輕響。
我回頭望過去,見到一頂藍色的安全帽,被風吹的左搖右晃。
“嗯?”我叼著菸捲走過去,彎腰撿起來那頂帽子,這玩意兒就是剛剛把洛葉扛走的那個啞巴民工戴的,估計是剛剛被王鑫龍暴揍的時候給打掉的。
帽子上印著幾個模糊不清的小字,我眯眼辨別了半天,隨即掏出手機撥通段磊的號碼;“磊哥,最快的速度幫我查出來環亞第六建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