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小夥無語的拿雙手撐著自己眼眶辯解:“你看我瞪圓,是不是也就這麼點大。”
我遞給楚天舒一支菸笑問:“這些全是你哥們啊?”
“對,我工作室的哥們,我自己有家拍影片的工作室,雖然目前還不賺錢,但我相信未來一定會成為上市集團的。”楚天舒迷之自信的點點腦袋道:“他們幾個暫時都在我爸的公司掛職,到日子有固定工資拿。”
聽到楚天舒的話,我再次哭笑不得。
這個世界最殘酷的真相就是,你有足夠的平臺和資源才能去堅持所謂的努力。
不是年輕人越來越難崛起,而是固定的資源和平臺已經像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掌握在某些人手裡,所以白手起家越來越像是個誇張的形容詞,就譬如我眼前的這位楚天舒,他衣食無憂,不會為房價、車款去擔憂,所以夢想這玩意兒在他那裡就顯得難能可貴。
反觀我這一類從底層爬起的泥腿子,夢想不過是個廉價的紙上大餅,活著才是每天都要去深思熟慮的問題。
看到楚天舒,我愈發慶幸自己能夠夾縫生存且爭到了一席之地,想要讓我和我兄弟們的後代活自由自在,那我們就必須守住現有的一切。
“到地方了朗哥。”我正胡亂琢磨時候,楚天舒拿胳膊靠了靠,指向街道對面一家檔次規模挺高階的酒店道:“高橋就住在裡面,我兄弟提前進去踩過點,從晚上七點半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出來過。”
“這種地方不太容易混進去吧,而且監控肯定也不少。”我皺著眉頭掃視一眼道:“有沒有辦法把他哄出來?”
“英雄所見略同啊朗哥,認識你和宇哥以後,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天生就是為了混而生的。”楚天舒精神病似的翹起大拇指,隨即朝著身後招招手,馬上有個小夥將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快遞包裹遞給楚天舒。
“朗哥,這快遞我兄弟今天無意間在高橋的房門口發現的,當時是白天,他應該還在上班,所以讓快遞員掛在了他房間門口。”楚天舒咳嗽兩聲,掏出手機照著快遞單上號碼撥了過去。
很快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一道爽朗的男聲:“您好哪位?”
“請問是高橋高先生嗎,由您的快遞。”楚天舒演技非常線上的開腔。
對方回應道:“行,你幫我放到酒店前臺吧,我晚點會去取。”
楚天舒對答如流的繼續道:“不行啊高先生,我們公司有規定,必須客戶親自取件,否則會扣我們績效工資的,而且您酒店的保安也不讓我進門,麻煩您出來親自簽收一下吧。”
“這樣啊”高橋遲疑片刻道:“好吧,您等我一下。”
結束通話電話後,楚天舒立即從身後取出一件“順x快遞”的工作服披到自己身上,然後又摸出一個口罩,朝著我壞笑道:“朗哥,等我把人給你抓過來哈,事成之後您可千萬要帶我上道。”
“誒兄弟,你先等等。”我忙不迭朝他喊叫。
“別管了哥,小場面而已,我應付的來。”楚天舒大大咧咧的一邊捧著包裹,一邊往臉上套口罩,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酒店的門口。
我搖搖腦袋,也扭頭朝著楚天舒那幾個小兄弟招呼:“來哥們,受累也給我拿個口罩,有帽子的話最好也來一頂。”
待我給自己簡單偽裝一番後,杵在酒店門口的楚天舒已經和一個套著酒店睡衣的眼鏡青年碰上了頭,我深呼吸一口氣,把左手放在門把上,隨時做好準備跳車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