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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客廳裡,我和葉小九面對面坐著,他低頭擺弄著手機,臉上寫滿焦躁,我則若無其事的一邊啃麵包一邊喝冰紅茶。
他的嘆息聲和我嘴巴里的吧唧聲交相輝映,在這個陰冷的夜晚顯得如此和諧又別樣的荒誕。
“你到底咋想的啊。”連續兩根菸抽罷,葉小九側脖望向我,此時他面前的菸灰缸裡已經插滿了菸蒂。
“啥想法也沒有。”我抹擦一下嘴角的麵包屑,又仰脖喝了一大口紅茶,愜意的打了個飽嗝,眨巴眼睛望向他出聲:“內個詹俊絕逼是故意找你事的,我不相信會那麼巧,咱們隨便走進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餐廳,就能碰上他那樣的超級二世祖。”
葉小九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或許吧,之前一直聽說他在外省的一個什麼後勤部門,按理說他不該平白無故的跑回來,不過現在扯這些沒任何意義啊,我上學時候,揍過他一頓,兩個家族長輩帶著我託了不少關係,輪番賠禮又賠錢,那會兒詹戰還沒混到現在的位置,由此可見姓詹的這家人有多難纏。”
聽到葉小九的話,我眯縫眼睛打斷:“那你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公幹嗎?”
“應該是在西北一帶,具體是什麼地方,我得再打聽。”葉小九搖搖腦袋道:“我滴親哥誒,現在都火燒屁股了,你怎麼還有心思想東想西,就算詹俊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故意來挑釁咱們,可現在的問題是事情發生在yang城,詹俊的大伯不幹了,你咋還沒看懂什麼意思呢。”
“你用最快的速度幫我打聽一下詹俊在什麼地方述職。”我答非所問的擺擺手道:“這是我眼下當務之急最應該做的事情。”
“我的老天爺呀,你怎麼還聽不懂吶,我說了八百遍事情是發生在yang城的,現在眼盯盯注視整件事態發展的是詹戰,詹俊的親大伯,他不鬆口的話,你就算找到詹俊服役的單位,就算能讓詹俊的上級給他處分,甚至勒令他停止,都沒有任何意義,你信麼?詹俊現在巴不得他單位給他點處分,完事藉著這個由頭,讓他大伯給他辦回yang城。”
我思索片刻後,叼起一支菸輕問。“你說他大伯跟他關係非常好?”
葉小九忙不迭點頭道:“那肯定了,這個詹俊從小到大都在不停惹是生非,每次砸腳後跟都是他大伯幫著擦屁股,再加上詹戰雖然膝下育有一男一女,但是兩個孩子都常年呆在國外,國內也就詹俊這麼一個看著長起來的晚輩,不疼他疼誰,朗哥我發現你今晚上的智商完全不線上,我跟你說東,你偏偏要聊西。”
我掐著菸捲,仍舊雞同鴨講的呢喃:“明知道詹俊是個不剩心的玩意兒,他大伯卻一直將他流放在外地,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大伯對他的喜愛只是出於一種親情之間的無奈?他個人其實是很希望詹俊能夠懂人事、聽人話,所以才故意將他放在一個離自己很遠的地界?”
葉小九竭力耐著性子回應:“你說的不是廢話嘛,哪怕是皇帝老兒也肯定不希望自家的龍子龍孫是惹是生非的禍害,這幾年詹俊一直呆在外地,雖然很少聽說關於他的傳聞,但我一些跟他也認識的朋友都說,他變得安分守己很多,這次突然回來,十有八九根本沒經過詹戰的同意,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人家大伯替他做主啊,對於上流層面來說,這叫面子,也叫尊嚴。”
“嗯”我撅滅菸蒂,昂頭再次看向天花板。
“馬德,我都讓你給繞的差點忘了本來像表達的主題。”葉小九拍了拍自己額頭罵咧:“咱現在不討論詹俊和詹戰爺倆了,詹俊有詹戰這道免死金牌,只要不是幹了什麼禍國殃民的惡事,基本上這輩子衣食無憂,咱扯再多,你們揍詹俊是事實,詹戰要交代也是事實。”
我冷不丁注視葉小九:“你剛才說啥?”
“我說詹戰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