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杜航提出來單幹,我心底認為自己將一個好好青年直接拐岔道,良心有點難安,總之我暴走了。
隨便找了個沒人的病房後,我點上一支菸,徑直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白色的煙霧升起,然後消散在空氣中,狂躁的情緒才緩緩平復下來。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攀上石公和秦公兩位大咖,只要他們站在我背後,什麼常飛、鄧國強,全都得小心翼翼的琢磨應該拿什麼態度對我。
可關鍵是,那倆老頭除了禮拜三會出現在茶樓,平常的行蹤完全就是個謎,我總不能再麻煩連城把他們的家庭住址告訴我吧,退一步講,就算我知道他們的地址,人家也不一定樂意見我。
上次連城跟我說的很清楚,讓我暫時不要跟他們替任何訴求,不然很容易引起他們的反感。
看了眼手機,今天是禮拜一,距離最近一次碰面還有足足兩天時間,我坐起來,自言自語的呢喃:“怎麼樣拉進我和他們的關係呢?”
胡亂琢磨中,我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再一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起床後,我下意識的先到隔壁病房看了眼杜航,見到這小子睡得正香,我這才長舒一口氣離去。
攥著電量不足的手機,正琢磨著到醫護辦公室找人借下充電器使喚的時候,突兀停到一個護士在跟醫生彙報某位病人的病情:“王醫生,19號病床的病人從早上開始流了不下四五次鼻血,需不需要進一步觀察。”
“不用,他屬於乾燥性鼻炎,加上這兩天的藥品劑量比較大。”一個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一個醫生擺擺手道:“今天給他的藥量減半就可以。”
聽到兩人的聊天,一個不成熟的小想法陡然浮現在我腦海中。
等那護士離開以後,我笑盈盈的湊到醫生跟前發問:“大夫,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讓正常人瞅著很虛弱,然後時不時往外躥鼻血?”
醫生頭也沒抬的笑道:“有啊,阿膠搭配野藤椒,王八湯燉人參,流鼻血又叫鼻衄,只要保證身體處於缺水狀態,流鼻血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我尷尬的搓了搓手掌道:“有沒有成本稍微低點的。”
他昂頭看了眼我,估計認出來我和葉小九的關係,笑了笑點頭道:“也有,待會我給你開幾種便宜的西藥,不過提醒你一句哈,是藥三分毒,慎用。”
“誒,謝啦。”我雙手合十作揖。
從醫院裡出來,從街口的報亭買了一份羊城晚報後,我直接蹲在街角粗略翻閱一會兒,然後手機導航出最近的彩印店不過幾百米,馬上樂呵呵的走了過去。
來到彩印店裡,我將報紙平鋪開,朝著設計員道:“我想做份報紙,就以羊城晚報當底圖,你們能不能想辦法幫我ps進去幾條新聞,不用太顯眼,但是標題一定要引人注意。”
“你說內容吧。”設計師盤算一下後發問。
我舔舐嘴角道:“大概意思就是天河區著名的頭狼酒店今日被曝光大批租客食物中毒,酒店經理不知所蹤,其幕後老闆王朗多方面籌款整改之類的。”
設計員思索片刻後,微笑道:“震驚!譽滿天河區的頭狼酒店幕後老闆竟然是後面我用幾個粗重的省略號博人眼球。”
“太ok了。”我滿意的翹起大拇指:“日期給我排版到明天,也就是禮拜二可以嗎?”
“沒問題。”設計員篤定的點點腦袋。
從彩印店裡出來,我又導航附近的茶葉店,然後又花大價錢買了幾斤上好的雨前龍井,其實我心裡特別明白,真正的好茶葉都不是市面上可以買到的,但現在時間緊張,我也沒辦法去做太多的準備工作。
一切弄利索後,找到臨街的一家理髮店,我深呼吸一口氣朝著理髮小夥道:“能不能幫我染成那種黑髮裡摻雜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