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順著院門望了一眼。
“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他一胳膊勾住我的脖子,喘息粗重道:“也只有死人才能更有效的擾亂視線。”
我吞了口唾沫發問:“那小子看著膀大腰圓..你屋裡應該還有其他人吧?”
“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從來不會透過體格來決定強弱。”敖輝的腦袋依靠在肩膀頭上,衝著前方再次努努嘴:“走到巷子口,我的另外一處住所在那邊。”
按照他的指揮,我們很快便來到另外一棟院落,敖輝指了指半掩半合的鐵門,咳嗽兩聲道:“麻煩幫我打個電話,號碼是138xxx...”
傍晚時分,我百無聊賴的坐在院裡的方桌旁邊自斟自飲的喝茶,正對著的堂屋裡,隱隱傳來敖輝吃痛的悶哼和呻吟。
這老傢伙讓我打的電話是一個黑市醫生的號碼,對方應該也住附近,電話撥出去不到十分鐘就拎著醫療箱趕到,而後直接給敖輝進行手術取子彈。
跟老東西接觸的越久,我就越發能感覺到他的不俗,那麼大歲數開刀竟不打麻藥,完全靠自身的意志力強撐下來,手術進行了差不多倆鐘頭,他也硬挺了倆鐘頭,期間只是讓我幫著點了幾回煙。
敖輝這棟小院蓋得很普通,屬於北方農村比較常見的平房,一間堂屋,外帶三間偏房,院子裡雜七雜八的擺著一些雜物,角落處停了幾輛腳踏車和電瓶車,當中間用一根鐵絲連成的晾衣架,零零散散的掛著不少衣物,不過應該沒有老敖的,我看盡是女人和小孩的衣裳,其中還有兩件初中的校服。
難不成這裡住著老東西的姘頭和私生子?
“踏踏..”
堂屋處一陣腳步聲,將我中胡思亂想中拽回現實。
我看到敖輝換了一身灰色西裝,倚在門框朝我淺笑:“進來坐?”
“不了,你那屋裡陰氣太重,我害怕。”我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黑市醫生到現在都沒出來,拿腳丫子想也知道他的結局如何,我無比抗拒的撇撇嘴:“一下午時間不到,兩條人命毀在你手裡,你晚上不怕做噩夢麼?”
“怕也沒轍,身處人吃人的世界,不想當食物就得學會先一步啃食同類。”敖輝一顛一簸的跨下臺階,晃晃悠悠來到我跟前,摸了摸屁股道:“你也知道,我有傷在身,我就不坐了,咱倆開門見山的研究一下逃生之路吧...”